的“一统天下”,不是刀光剑影,是让曾经的仇敌能坐在一起,聊的不是战事,是民生。
而此时的蓟城,却已是另一番景象。
燕国的朝堂上,相国鞠武正拿着伪造的“燕王密信”,对着群臣声泪俱下:“大王在咸阳被嬴政扣押,太子也遭了不测!国不可一日无君,依老臣看,不如拥立三王子继位,暂代国政!”
上将军栗腹握着剑柄,沉声道:“相国可有证据?万一……”
“证据?”鞠武将密信拍在案上,“这就是证据!嬴政狼子野心,怎会真心善待大王?再等下去,咱们都得成阶下囚!”
群臣窃窃私语。有人想起秦王的铁骑,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封地,议论了半晌,终于有个宗室站出来:“三王子仁厚,不如就依相国所言!”
附和声此起彼伏。鞠武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早就买通了送密信的侍卫,那封“燕王密信”,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三日后,蓟城的城门上挂起了新的王旗。
三王子穿着从库房里翻出的旧王袍,在鞠武的搀扶下登上王座,接受群臣朝拜。只是他看着阶下那些各怀心思的面孔,忽然觉得这王座烫得厉害。
而咸阳的驿馆里,燕王正对着窗外的雪发怔。太子丹在太学里寄来的信上说“秦地的学子连农夫都能讨论历法”,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想过要让燕国富强,只是后来……被权力迷了眼。
咸阳宫的晚膳摆在暖阁里,青瓷碗里盛着炖得酥烂的羊肉,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窗上的冰花。嬴政用银箸夹起一块,蘸了点酱料:“今日燕王尝了栗米糕,竟说比燕国御膳房做的还地道。”
赵姬轻笑:“阿瑶的方子,自然错不了。”
正说着,绿萝轻步走进来,双手捧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大王,太后,柳姑娘从蓟城送来了密信。”
嬴政拆开信纸,目光扫过几行字,忽然递给赵姬。赵姬看完,指尖在桌案上轻轻一点,眼中闪过与嬴政如出一辙的戏谑:“鞠武倒是急不可耐,这新王都立上了。”
嬴政放下银箸,嘴角勾起冷峭的弧度:“正好,省得孤再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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