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落在孙有粮身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许,“要是…要是老子先走了,或者动不了了…张铁锤顶上!张铁锤不行了,王老蔫!王老蔫不行了…孙有粮!你给老子顶上!指挥!带着剩下的人…往村西头老林子撤!能跑一个是一个!”
“李教官!”孙有粮浑身一颤,声音带着哭腔。
“闭嘴!这是命令!”李大山低吼一声,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牵扯着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稳住。
夜,彻底降临了。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几点寒星。山风呜咽带来刺骨的寒意洼地里一片死寂,只有民兵们粗重压抑的呼吸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二嘎的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黑黢黢的山梁。突然,他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喉咙里发出极度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嗬嗬”声,手指死死抠进身下的泥土里!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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