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中央,赵铁柱脸色煞白,浑身筛糠似的抖,手里端着那杆老套筒,枪口对着五十步外新竖起的木头靶子(临时用圆木桩子代替的)。
李大山拄着拐,像座铁塔似的站在他侧后方三步远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得能刺穿人。
“抖什么?”李大山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靶子是死的!比活鬼子好打多了!刚才趴着瞄的劲儿呢?喂狗了?!”
“队…队长…我…我怕…”赵铁柱声音带着哭腔,舌头都捋不直了,“走…走火…打…打偏了…”
“怕?”李大山嗤笑一声,带着浓重的嘲讽,“鬼子刺刀捅过来你怕不怕?子弹贴着你脑瓜皮飞过去你怕不怕?现在怕个卵子!给我扣!”
赵铁柱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手指猛地往里一抠!
咔哒!
哑火!
预想中的巨响没来,只有撞针空击的轻响。赵铁柱茫然地睁开眼,看着手里的枪,又看看李大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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