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石头用力点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像淬了火的刀子:“算!必须算!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两天后,部队带着伤员和缴获,转移到了一个更大的、相对稳固的根据地村镇休整。李大山那条腿在周院长的“酷刑”和盘尼西林的死磕下,总算没烂掉,但肿消得很慢,走路得拄拐,那条左胳膊也使不上大劲,阴天下雨就钻心地疼。
这天晌午,他正拄着拐在村口晒着难得的太阳,活动僵硬的腿脚,通信员小跑着过来:“李队长!团长叫你!营部!”
李大山心里咯噔一下,拄着拐慢慢挪到营部那间土坯房。刘团长正对着地图抽烟,眉头拧成个疙瘩,屋里烟雾缭绕。旁边还坐着师部来的一个戴眼镜的参谋。
“大山来了!坐!”刘团长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语气凝重。
李大山拄着拐坐下,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又有硬仗。
“你的伤…周院长说还得养一阵子?”刘团长吐了口烟圈。
“报告团长!能走能打!”李大山挺直腰板,下意识想抬左臂敬礼,一阵剧痛让他动作僵在半道。
刘团长摆摆手,叹了口气:“行了,别逞能!周院长给我下最后通牒了,你这胳膊腿,再上第一线冲锋,那就是找死!”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李大山,“不过,你这脑子,你这股子韧劲儿,还有在黑瞎子沟、鹰愁涧打出来的经验,窝着养伤太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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