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语。院子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葡萄叶的声音。

    \"我...的天...\"黑瞎子第一个回过神，\"小哥，你这嗓子是被天使吻过吧？\"

    张起灵微微摇头，退回吴邪身边，耳尖泛红。

    \"再来一遍合唱部分！\"黑瞎子重新按下录音键。

    五人站成一排，齐声唱起副歌：

    \"喜来眠里笑声多，春夏秋冬都是歌~

    有缘千里来相会，进门就是一家人~\"

    录制过程充满欢声笑语。黑瞎子故意跑调被解雨臣追着打，胖子忘词现编了一段山东方言版，张起灵明明一遍过却坚持重录，只为了能站得离吴邪更近些。吴邪则因为频频笑场，不得不重录了好几次，最后是在张起灵专注的注视下才顺利完成。

    当张念灵放学回家时，五人正围着手机欣赏刚完成的作品。

    \"爹爹！父亲！我回来了！\"小男孩蹦跳着跑进院子，\"你们在听什么？\"

    黑瞎子一把抱起他：\"来来来，小评委，听听咱们的杰作！\"

    音乐响起，张念灵的眼睛越睁越大。当听到张起灵的部分时，他惊讶地看向族长：\"父亲！你唱歌这么好听！\"

    张起灵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揉了揉孩子的头发。

    歌曲放完，张念灵激动得手舞足蹈：\"太棒了！我要学！我要在学校表演给同学听！\"

    \"别！\"五人异口同声地阻止，然后相视一笑。他们可不希望这首充满私人情感的\"家庭歌曲\"流传出去。

    晚饭后，张念灵缠着每个人教他唱各自的段落。令他惊讶的是，看起来最严肃的张起灵教得最耐心，一句一句地纠正他的音准和节奏。

    \"族长...父亲，\"张念灵突然问，\"你喜欢唱歌吗？\"

    张起灵思考了一会儿：\"不喜欢。\"

    \"那为什么今天唱得那么好？\"

    张起灵看向不远处正在帮解雨臣洗碗的吴邪，轻声道：\"因为他喜欢。\"

    夜深了，张念灵被哄睡后，五人又聚在院子里，将歌曲外放，小声跟着哼唱。

    \"其实还不错，\"解雨臣评价道，\"虽然制作粗糙，但...有感情。\"

    黑瞎子趁机搂住他的腰：\"花儿，咱们组个乐队吧？你主唱，我吉他，小哥和声，天真写词，胖子...胖子当经纪人！\"

    \"滚。\"解雨臣简洁地回应，但没推开他的手。

    吴邪靠在张起灵肩上，轻声说：\"没想到你真的会唱歌。\"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小时候...被逼学的。张家认为音乐能修身养性。\"

    吴邪握住他的手：\"现在呢？为自己唱的感觉怎么样？\"

    张起灵低头看他，眼中映着月光：\"好。\"

    简单的回答，却包含了太多含义。吴邪知道，对张起灵而言，能自由地选择为谁歌唱、为何歌唱，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夜风轻拂，带着初夏的暖意和花草的清香。五个人的哼唱声交织在一起，虽然技巧并不专业，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这首歌，就像喜来眠本身一样，不完美却真实，平凡却珍贵——正如他们之间那份来之不易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