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释放全身的血量,供血能力也肯定不够啊,最后一定会死。
他无法理解。
一个正常人,如何在三日之内,放出足以致命的血量后,还能活下来?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生命的认知。
除非……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冒出,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
“啪!”干将焱狠狠朝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恩人怎么可能不是人!
顾渊要亲自血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桓清涟耳中。
“你说什么?!他要用自己的血去祭兵?!”
云水山庄的书房内,桓清涟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手中那支价值不菲的紫毫笔被她生生折断,墨汁溅了她一身,她却浑然不觉。
那张向来雍容镇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惊怒与慌乱交织的神情。
疯了!
简直是疯了!
她自问见惯了大风大浪,可顾渊这个决定,还是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这已经不是赌博了,这是在玩命!
“备马!去铸兵池!”
然而,当她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忧虑,风风火火地赶到铸兵池时,在看到顾渊脸的刹那,她瞬间冷静下来。
“顾先生,此事万万不可!您……”
“我意已决。”
顾渊只用四个字,便将桓清涟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全部堵死在喉咙里。
桓清涟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近二十岁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引以为傲的权势、智慧、手腕,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他不是在和她商量,他只是在通知她。
最终,所有的怒火与不甘,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对着顾渊微微欠身,“清涟明白了。”
“我这就下令,将姑苏城所有最好的补血药材,全部送到这里!冰棺,明日之前,必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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