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耸肩,“没做什么,就是我喝了酒,身上没什么力气,走吧,我送你回家。”
温慕言缓缓勾唇,他伸手抓住迟昼的手腕,很是多此一举地让人借力起身,却没有在迟昼起身的那一刻就松开手,而是继续握着。
他看见迟昼低头瞧着自己的手,微垂的眼眸不见情绪,在对方开口前道,“你没事就好,今晚会睡一个好觉的。”
怎么会不是好觉。
他下的又不是椿药,而是迷药,身体会动不了,眼睛没法睁开,意识却是清醒的。
就是不知道某人有没有那个悟性,知道那药的药性了。
温慕言这话说的奇怪,莫名让人觉得诡异。
迟昼也确实皱起眉,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面上审视,心里却思索着这人刚才那杯酒是什么意思,浑身无力可以是喝酒喝的,温慕言也没必要专门拿一杯普通的酒。
但自己当时喝的时候,又只有甜味,现在也没什么感觉。
一时间,迟昼还有些发愁,自己今晚该怎么演。
温慕言看着他的眼睛,轻轻一笑,“没,喝了酒之后不是一般都会睡得很熟吗?只要不是醉死的那种,应该不会头疼。”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洗手间,“你刚才是要去那边吗?要准备回去了吗?”
迟昼点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敷衍的嗯了一声,“等会儿出来我们就回去。”
上了厕所,迟昼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手,他还想着酒的事情,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就弱了一些。
直到抬头,看见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温慕言之后,心跳骤停了一瞬。
为什么没有听见轮椅的声音,刚才温慕言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悄无声息。
温慕言清晰地看见这人刚才的反应,也看见那双眼睛从警惕到正常。
看来,自己也有吓到这人的一天。
他克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语气如常,“我怕你喝醉了,所以来看看。”
迟昼侧过身抽了一张纸,缓缓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水渍,一张侧脸看不太清表情,但那嘴角似乎有些过于开心了。
刚才那一下,没让他觉得后怕,反而有种说不清的兴奋。
他把纸巾扔到桶里,“这样啊,刚才没听到温同学轮椅的声音,看见你还吓了一跳。”
温慕言笑容温和,“可能是迟同学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我们现在回去?”
迟昼缓缓点头,眼神莫名,“当然,我送温同学回去。”
回到房间,温慕言先是去屋里洗了个澡。
今天他没有泡太久,一直在看着迟昼的监控,看着对方洗完澡,然后就上床睡觉。
过了一会儿,温慕言起身,穿了一套睡衣坐轮椅出去了。
他来到迟昼房间门外,让小肥帮自己打开门,坐着轮椅走了进去。
轮椅的声音在屋里也很明显,但除了这个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响动。
温慕言终于来到床边,打开光线柔和的床头灯,就看见迟昼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
他一只手放在扶手上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看了两秒,像是在欣赏,然后轻轻开口,“阿昼?”
那声音,带着些柔情,又带着些压抑的兴奋,在安静的房间内,带出几分阴冷。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温慕言微微挑眉,伸出手想要掀开被子,却被一只手突然抓住。
他脸色一变,倏地转头看过去,只看见熟悉的兜帽外套,把人遮得严严实实,还有熟悉的香水味。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昼是“醒”不过来的,温慕言自然也不需要压低声音。
突然出现的那人轻轻一笑,俯身靠近温慕言,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撒娇,“我怎么不会在这里呢,阿言,你忘了,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能知道的。”
温慕言的手开始发抖,冷冷地瞧着他,“你想做什么?”
迟昼把他的手慢慢拉回来,手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暧昧又黏腻,“那你又想做什么呢,阿言?”
他没有看床上的“人”一眼,推着温慕言的轮椅就往沙发处走去,“他醒不过来,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能被叫过来,阿言,真适合做些什么啊,对吗?”
他伸手想把温慕言抱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
温慕言的声音带着些冷意,“滚出去。”
迟昼微微用力,直接把人抱到沙发上躺下,一只手慢悠悠地来到温慕言的衣领,“这里是迟昼的房间,阿言在让谁滚出去?”
“我们两个一起?”
温慕言微微偏头,昏暗的床头灯根本就看不清面前人的脸,那人兜帽下还带着口罩,说不定口罩下还带着些什么。
想到这儿,温慕言的思绪突然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