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有些讶异地挑眉，却让自己的耳尖开始泛红。
这是他现在应该有的反应。
他刚想说什么，就察觉到面前的人向自己靠近。
温慕言下意识往后仰，却被轮椅限制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自己面对着面，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他唇瓣微动，“迟，迟同学……”
迟昼微微眯眼，脸上的笑容大了些，却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甚至宽松的领口也跟着垂落了些。
一低头就能看见青涩又健康的胸膛。
这个世界，他的身材也很好，带着明显的肌肉线条，很漂亮。
温慕言只看了一眼，脸也跟着变红了，微微偏头，不敢再看，“你别离我这么近。”
迟昼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笑吟吟开口，“抱歉，我让你不舒服了吗？温同学好像不怎么习惯我靠近。”
温慕言腹诽，知道不喜欢，还越靠越近，这人还真是……
他只低低地嗯了一声，“有什么事正常坐着就好，我可以听到的。”
迟昼也不逗他了，往后一撤，“没什么事，只是平时跟温同学很少说话，比较好奇。”
他站起身，握住温慕言的轮椅把手，“走吧，我送温同学回家。”
温慕言把手放在了轮子上，没有用力，却阻止了迟昼推轮椅的动作。
他低声道，“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家离得不远，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迟昼微微弯腰，嗓音清亮，“真的不用我送吗？我很担心温同学呢。”
温慕言的手依旧放在轮子上，明显是不会妥协，“谢谢，真的不用了。”
好在迟昼这次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拿着自己的背包往回走，“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温同学再见。”
他以前就知道温慕言时常会偷偷看自己，已经习惯了那眼神的注视，不用看也能察觉到。
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也在被那道视线专注地瞧着。
走到拐角的位置，迟昼的身影消失不见，温慕言似乎这才回神，推着轮椅往回走。
一直到家，身后的视线才跟着结束。
第二天，再去学校的时候，温慕言刚走到校门口，身后就有人擦肩而过。
他下意识抬头，就看见迟昼跟朋友一起，笑吟吟地往前走。
朝气，耀眼。
前几天怎么没这么耀眼，多少有点儿孔雀开屏的意思。
温慕言看着迟昼的背影，也推着轮椅回了教室。
他依旧是从后门进去的，回到座位之后，看见迟昼的桌子上多了牛奶和面包，桌边好几个人围着迟昼，脸色揶揄。
迟昼一只手搭在椅子上，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行了，别打趣，到底谁送的，你们肯定知道。”
有人指了指他的抽屉，“这还真不认识，不过那个女孩子好像往你抽屉里塞了东西。”
迟昼拿出来，却没有直接打开，“围着我看什么，做自己的事去。”
等人散开，他才偏了偏头，往温慕言这边看了看，恰好对上，勾了勾唇，似乎有意无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卡片。
花孔雀，想要自己吃醋吗？
温慕言腹诽一句，把视线收回来，看向窗外，或许，可以开始之后的任务了。
之后的两天，迟昼主动找温慕言的次数多了些，却不是非要跟人说话，很多时候都是似有若无地接触，像是无意间碰到。
皮肤轻轻擦过，像是风吹过，带起点点痒意，让人觉得是错觉。
但每次，温慕言都会及时地给出反应，就像现在。
迟昼再次从自己身边走过，手臂微抬，皮肤与自己放在桌边的手臂相贴了一瞬。
温慕言下意识收回手，却不小心把自己的书落在了地上。
他有些无措地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扶着轮椅艰难地弯腰，想把书捡起来。
随后，一只修长玉白的手先他一步把书捡了起来，放在桌上。
指甲圆润干净，指节分明。
这只手温慕言很熟悉，上次还放在小猫的身上温柔抚摸，嘴里说着撩拨自己的话，无端引起几分遐想。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温慕言伸手想把书拿回来，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但那只手微微用力，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谢谢我吗？”
温慕言眼睫轻颤，似乎挣扎了一会儿。
刚要说话，就有人来到迟昼身边，伸手揽着他的肩膀，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迟昼，做什么呢。”
迟昼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嘴角笑容不变，“捡一下书，怎么了？”
那人见是温慕言，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忽视，“你作业写了没，给我看看，我有道题不会。”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迟昼会拒绝，毕竟自己之前也借过，只要不是照抄，只是学习，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