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方绪紧紧盯着他，目光缓缓滑落，又盯着他的侧颈。
这个位置看不见腺体，必须还得再靠近一些。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丝丝危险，“我一开始就让你离开了，温慕言，你既然不想走，就让我标记一下，怎么样？”
他伸手抓住温慕言的手臂，不让他找机会捂住自己的嘴。
温慕言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未变，“标记？白方绪，正常状态下都都打不过我，现在你还想强行标记？”
而且，他记得，两个Alpha标记会很疼。
白方绪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欲望带着几分酥麻的磁性，“那就试试。”
话音落下，他就一只手掐住温慕言的脖颈，侧着脑袋想要凑过去。
温慕言直接掰开他的手，往下躲开。
白方绪这时候的精力确实比不上平时，平时还能打个平手，这时候却会因为易.感.期，大脑反应缓慢。
不过一招，他就被抵在了墙上，脖子上掐着一只手。
温慕言轻笑，“刚才说的那么笃定，还以为白同学多厉害呢。”
白方绪低垂着眼帘，脸颊已经绯红得不像样，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说话的声音没了之后，在巷子里很是明显。
若是有人经过，可能会误会些什么。
温慕言微微歪头，像是思索了片刻，缓缓道，“白方绪，很难受吗？”
白方绪没心力跟他呛声，只简短地回应了一个字，“嗯。”
腺体似乎已经不是单纯的发烫，细微的刺痛感也跟着传了上来，那是Alpha之间的排斥。
他还以为，他跟温慕言的信息素真不会排斥。
正想着，白方绪突然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靠近自己的腺体。
他的身体忍不住轻颤，意识到身后的人要做什么。
紧接着，温慕言的嗓音低低地从耳边响起，“真的这么难受的话，也不是非要标记别人的，被标记也可以吧？”
Alpha虽然跟Omega不一样，但被标记也是有抑制作用的，效果差不多。
只是，Alpha骨子里的侵略性让很多人只想标记别人，却不接受自己被标记。
温慕言注意到自己说完之后，白方绪倏地睁大的眼睛。
他伸手按下白方绪的衣领，没再说废话，直接咬了上去。
“你不……”白方绪没来得及说完自己的话，腺体就已经被犬牙狠狠咬住，更明显的刺痛感随之传来。
现在还只是单纯被咬住的痛感，白方绪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开口道，“温慕言，你……”
这次，他的话依旧没有说完，瞳孔紧缩，死咬着下唇，撑在墙上的手因为疼痛紧握成拳。
脸色却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发白，因为腺体传来的并非只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空气中的两个不同味道不再是敌对，而是慢慢交融。
依兰花的香味甜得有些发腻，似乎含上了更多的催＊意味，缓解着白方绪的痛感，却没办法彻底忽视。
又痛又shuang的感觉让白方绪的脑子变成了一片浆糊，根本意识不到现在的情况。
随即，那一丝丝的薄荷味道又像是小草一样，钻着缝缠了上来，模糊的意识又跟着清醒了些。
白方绪突然又能感受到此刻发生的一切，还有被注入信息素的感觉，甚至是，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松开的触感。
松开？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白方绪没有挣扎，只是手腕缓缓滑落，跟温慕言的手十指紧扣。
温慕言微阖的双眼缓缓睁开，又轻轻闭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的信息素彻底变成了花香中带着点薄荷的味道后，温慕言才松开犬牙，往后退了退。
刚松开手，白方绪就身体无力地滑落到地上坐下，低垂着脑袋，莫名显得有些颓然。
温慕言站了两秒，对自己身体的反应也有些惊讶。
标记的时候，依兰花催＊的效果好像更明显。
他蹲下身，伸手抬起白方绪的下巴，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些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眼眸微抬，带着几分欲色。
温慕言轻轻一笑，指尖缓缓滑到白方绪的颈边，轻轻按了按。
微微凸起的感觉还在，热烫的体温从指尖传来，还有点点牙印。
“好狼狈啊，白方绪。”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标记的缘故，白方绪没觉得这句刻意的挑衅有多让人冒火，只觉得温慕言此刻的声音似乎变好听了。
他有些愣怔地看着面前的人，胸膛微微起伏着。
过了几秒，才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颈，摸到了一个牙印。
“温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