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在外面听见，十一离开前这人的话。
有故意的撩拨，也发现了异常。
温慕言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他的手背，拖长着声音道，“嗯……确实有些事情要问。”
他看向一旁的桌面，把已经被打开的盒子往前推了推，“刚刚打开的时候，长珏还没有说喜不喜欢。”
浮光锦？
这次的物件居然这么正经。
但长珏想的不是这件事，而是盯着被打开的盒子，幽幽开口，“这个盒子，是少爷打开的吧？”
温慕言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这人的醋劲可一点儿也不输前几个世界，“本来是想让长珏打开的。”
他看着冷脸的某人，觉得逗得差不多了，“但是长珏总是不急，就只能我打开了。”
骗人的，温慕言就是在长珏进来之后才找机会悄悄打开的。
只是某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有了温慕言的解释，从进屋就郁结的心总算好受了些。
长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些，脸上的笑也不那么阴森了。
他拿起那个浮光锦看了看，发现这只是一条很窄的布料，摸着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的。
这人向来不会带什么正经玩意儿，现在多半也不会。
想着，他把这东西随手放回盒子里，“然后呢？就只有这个吗？”
之前那个奇怪的自己呢？这人真就不问？
温慕言见他这样执着，轻轻一笑，做了个思索的神色，“说起来，确实有别的要问的。”
“今日我来找你的时候，林妈妈很奇怪，一直让我等等，我明明不在意你是否梳妆，她还是拦着我。”
说着，他伸手抬起长珏的下巴，“好长珏，那个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
长珏要的答案不是这个，他不能让温慕言知道自己不在，却又希翼着这人能发现不对。
他低垂着眼帘，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掩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当然在楼里，不然还能在哪儿？”
“总不至于，在背着少爷找野男人。”
他抬起头，双手搭在温慕言的肩膀上，笑吟吟道，“你说对吗？少爷。”
温慕言微微挑眉，听出这人要把事情揭过去的意思，他却不愿意了，“可是，一开始的时候，长珏待我很冷淡啊，让你贴着我都不愿意，长珏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长珏脸色未变，周身的压抑气息却好了不少，“因为没有梳妆啊，才睡醒，都没有准备好，怎么能伺候好少爷。”
温慕言点点头，“是这样啊，可是你刚才也只是出去说了句话，就准备好了？”
长珏神色一顿，轻咳了一声，“不是的，出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少爷看不出区别吗？”
说不通之后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为了避免再回到这个主题，长珏用指尖撩起桌子上的浮光锦，“少爷，这个又不能做衣裳，买这么一点儿来做什么？”
温慕言也没打算继续抓着不放，顺着他的话开口，“你猜猜？少爷我除了那些首饰，拿过什么正经玩意儿吗？”
原来他知道。
长珏看了他一眼，把那浮光锦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却没有在思考这人是拿来做什么的。
而是在想，浮光锦的价值，会花多少银子。
或许下一场见面，自己就能用首饰逗人了。
他不走心地思考了一瞬，果断摇头，“少爷教教我？”
反正现在这人也不会真的跟他玩儿，怎么弄都一样。
不过，他可以先学学，以后找机会跟这人玩。
温慕言把那浮光锦接过来，很是自然地在他眼睛上比划了一下，“把眼睛遮住，这种看东西朦胧的情况下，不觉得会很好玩吗？”
长珏透过这薄纱瞧过去，眨了眨眼睛，“就这样玩？”
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温慕言笑吟吟地从那个盒子的底部拿出一个更长的浮光锦，“当然不是，若是用特殊的方法绕在身上，长珏你说，怎么样？”
长珏当然不会去幻想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他在想若是绕在温慕言身上，会是什么样。
从.大腿往上，绕过腰间，再往上一点儿，覆盖……
长珏的目光落在温慕言的胸口，语气莫名，“我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少爷要试试吗？”
温慕言皱眉，他怎么觉着，这人在跟自己说别的。
长珏现在应该是这个反应吗？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布料，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长珏，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是吗？”长珏眼睫一颤，“那是因为少爷现在对我很好，我自然是更喜欢少爷，而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