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那边，顺手的事儿。
他又来到黎漾的房间，用了同样的借口走了进去。
只是黎漾似乎要单纯一些，放他进去之后，就一门心思放在剧本上。
温慕言很轻易地把摄像头装上，跟黎漾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等黎漾的手机响起，打算出门的时候，才看到地上的一张照片。
右下角熟悉的花让他紧皱眉梢，心脏骤停一瞬。
是那个保洁？
等温慕言脱掉保洁的衣服走出来之后，发现楼道里出现了一群人。
他脚步一顿，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对上池砚舟的眼眸。
只一瞬，那视线就挪开，似乎没有发现什么。
但温慕言总觉得，这人的笑容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是因为自己的照片？
相比之后，黎漾紧皱眉梢，似乎有些焦躁。
这两个人的反应……
真的很难去分辨。
他没有离开，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
“王哥，我说的是真的，你看这张照片。”
黎漾拿出自己捡到的那张照片，上面是自己穿着休闲服的样子，右下角有一朵向日葵。
池砚舟扫了一眼那张照片，微微挑眉，发现跟自己扔掉的那一张是一样的，神情有些奇怪。
照片还带批发？
而且，那人还真是雨露均沾，一人一份。
只是两张照片上的同一人，让他有些烦躁。
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藏在不远处的温慕言见听不到什么，干脆转身离开，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他还在睡梦中，就被小肥叫醒。
温慕言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七点，他们又不需要抢戏拍。”
【可是第一天的开机时间就是七点嘛，今天是感情戏哦，宿主你快起床了。】
温慕言无奈，只能戴上口罩，悄悄摸摸地来到了自己的岗位。
他只是后勤人员，不需要做太多事，找个隐秘点儿的地方躲着看就行了。
彼时，那边两个人正在演戏。
他看了一会儿，有些惊奇地发现，“小肥，我发现这两个人演戏的时候，在我眼里是有点区别的。”
【那宿主你已经选好人了吗？】
温慕言缓缓摇头，“没有，所以我打算做双份的暗示。”
不过得早点确定下来，不然得穿帮，自己这个私生就不太负责任了。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个人的演技有些差距，有个人被骂了好几次。
温慕言微微眯眼，他离得有点远，导演也是个奇人，每次都是走过去用手在空中比划。
这样一来，他更听不清有没有叫名字训人了。
温慕言看了两秒，实在是对不上脸，找了个工作人员，随口询问，“咱们导演脾气还可以啊，没有扯着嗓子骂人。”
对于陌生同事，很多人并不会无缘无故排斥，反而因为温慕言的声音带着些磁性，心生好感。
那人跟着看过去，点了点头，“刘导的脾气算好了，虽然说话的时候动作大点儿，但导戏很有针对性。”
温慕言拖长着声音嗯了一声，他收回视线，好奇道，“也是，不过动作大就显得有点儿……次数多了，会不会被吓到。”
那人眼底带着点点疑惑，他看过去的时候，刘导对黎漾的指导已经结束了，正站在池砚舟面前说着些什么。
虽然也在比划，但两个人的脸色都还算不错，没有谁脸红脖子粗。
他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只缓缓道，“不会吧，池老师的脸色看着没什么事。”
是池砚舟被骂吗？
温慕言口罩下的神色有些莫名，他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
转头过去，看见刘导依旧是跟刚才的人说话，脸色已经缓和了些。
虽然不认识人，但左右他还是能分清的。
难道真的是池砚舟？
他见旁边那人还在看，接着开口，“池老师那样的明星也会被骂吗？”
那人点点头，“刘导可是大导演，他对演戏的明星一视同仁，但每部剧出来都是大火的，所以一般不会觉得有什么。”
精益求精而已，戏不对就开始激动，算是一些导演的通病。
随后，那人被叫出去工作，温慕言也重新安静了下来。
等那边两个人快要演到结尾的时候，他才随手拍了两张片场的照片，拿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水走过去。
他悄无声息地把两杯咖啡分别放在池砚舟和黎漾的桌子上，把照片背对着压在下面，才找了个好位置，等着看两人的反应。
“卡。”
刘导终于喊停的时候，池砚舟眼底的眸色微动，顿了几秒才从戏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