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书，这块地皮为什么没有拿下来？我记得之前已经打点过了，公司拿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宋秘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温和的男声没有半分犹豫地响起，“温总，抱歉，那块地被祁家少爷拍走了。”
温慕言没什么记忆，他来到这里之后，除了跟任务有关的人，其他人都没什么印象，“哪个祁家？”
宋秘书说话不快，每个字却吐得却很清楚，“京城祁家，跟……裴少爷交好。”
眼镜下，是一双带着点点疑惑的眼神。
如果没记错的话，裴衍洲跟温总的关系还不错，那地皮也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好地方，应该不至于才对。
吵架了？
宋秘书心里想着，面上不苟言笑，神色平静地等着温慕言说话。
温慕言此刻正看着桌面，悄悄跟小肥讨论，“破产任务这么快就提前了？”
【进度条也快满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但是很奇怪诶宿主，为什么裴衍洲没有喜欢上沈亦桉，还是要对你动手啊。】
它明明没有错过什么剧情，原着里沈亦桉跟裴衍洲那些隐晦的暧昧肯定就没有。
温慕言轻笑，缓缓道，“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带着目的。”
他抬头看向宋秘书，“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
宋秘书翻开自己手里拿着的文件，公事公办的声音带着点点冰冷，“前两天我们经常合作的合作商突然拖着不愿意续约，新客户被截胡，招标被抢……”
一连串的意外被说出来，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这些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对于公司来说，也足够忙一阵了。
像是……一种警告。
话音落下，温慕言的手机屏幕跟着亮了起来。
他打开一看，是裴衍洲的信息，约他出去。
上次宴会之后，裴衍洲发过很多次消息，都被自己搪塞过去了。
这次，他当然不可能拒绝了。
毕竟，自己的公司，现在可有点难受了。
温慕言:好啊，不过裴少爷是有什么活动吗？
这次的邀请地点，居然是裴衍洲的公寓，一般只有特殊的宴会，才会选择自己的公寓。
裴:阿言，还真是结婚了就把心思放在沈亦桉身上了？下周我的生日，你刚才要是再拒绝，我可就真的不高兴了。
现在也没高兴到哪儿去。
温慕言随意敷衍了两句，就把手机放下。
裴衍洲的戏份，在他的公司彻底破产之前，恐怕会不少。
他抬头看向宋秘书，“还好，只是一些小问题，也不算难办，帮我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我下周要用。”
宋秘书点头，似乎已经知晓是谁的生日，“温总放心。”
温慕言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拿着笔放在桌上，姿态懒散，“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宋秘书:“查到了温总，周阳和李颂今，都是一夜之间就没了消息，似乎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解决了。”
“前几天去找，这两家都在破旧的居民楼里，过得并不好。”
温慕言脸上没有惊讶的神色，“不是裴衍洲。”
宋秘书被打断了一下，微微一愣，听到温慕言的话，点了点头，
“是的温总，您没说错，裴衍洲少爷跟这里的关系不大，那个人，我没能查到，抱歉。”
温慕言轻轻地嗯了一声，“可以了，你出去吧，不用继续查了，那个人不主动放出消息，你是查不到的。”
等人出去之后，温慕言计算着裴衍洲可能会让自己破产的时间。
会是这次生日宴后吗？
裴衍洲居然能忍到现在，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叮铃。”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温慕言拿起手机一看，是沈亦桉打得电话。
“什么事？”
刻意冷淡的嗓音从电子设备传来，显得有些生硬。
沈亦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面前的人识趣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不在意温慕言的冷淡，一句话戳破他的伪装，“先生，今天晚上还需要我陪睡吗？”
语气悠闲，带着点点调侃的笑意。
对面的人闻言，忍住自己想要抬头的冲动，让自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要出错。
沈亦桉话音一落，只听见温慕言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他耐心地等待回应，没有催促。
而沉默的某人，他应该拒绝的，再说几句冷淡的嘲讽。
可他没办法拒绝，睡不着觉的感觉真的有点难受。
温慕言没有直接回应，只说了一句，“我晚上会回来。”
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只手撑着脸，懒洋洋地瞧着桌上的文件，“小肥，你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