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车的时候,他注意到司机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所以他没发现什么异常。
到了会所,被工作人员领着进去。
那群人似乎是刻意在等着自己,全部都坐在散落在周围的椅子上,姿态悠闲。
门一开,就全部都看了过来,神色各异。
只是,好像都放在自己身上。
温慕言想着,神色如常地走进去,看到给自己留的位置,微微挑眉。
只有一个单人沙发,还在裴衍洲身边。
这是给沈亦桉留的?
裴衍洲拍了拍靠在自己身边的沙发,慢悠悠开口,“阿言,坐。”
他又看向跟在温慕言身边的沈亦桉,笑吟吟道,“沈先生没来过这里吧,可以去周围看看,需要讲解员吗?”
“好啊。”沈亦桉也不在意自己没有位置,往外面的车道走去。
裴衍洲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这么爽快,昨晚的猜测是一回事,还有温慕言身上的印记。
他转头,漆黑的眼眸盯着温慕言的脖颈,那里出现了一点红痕。
不明显,只是位置很特殊。
在衣领的上面一点,红痕只有一小片,却有往下延伸的趋势。
就好像在引人遐想,被衣领遮住的地方,会不会更过分。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脖子上有点儿印记很正常,但温慕言脖子上,却是第一次。
裴衍洲看到那个痕迹的第一眼,心就沉了沉,只以为自己猜测失误。
他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微微抬眸,视线移了位置,“看来阿言昨晚过得还不错,今天的精神很好。”
温慕言觉得奇怪,难道睡眠质量好不好真的很明显?
沈亦桉今天也这样说,也有点阴阳怪气的。
温慕言轻轻点头,“昨晚确实睡得很好,很明显吗?”
裴衍洲另一只手握紧了扶手,脸色微微一沉,“是吗?美人在怀,是要睡得好一些。”
还真发生了点什么。
他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对始作俑者只是警告了。
温慕言看着他的脸色,有些疑惑。
这么生气,难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跟沈亦桉有发展了?
“昨晚……裴少爷,昨晚他们给桉桉的酒好像有点问题。”
温慕言笑吟吟地看向裴衍洲,“或许,裴少爷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裴衍洲莫名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一点小玩意儿而已,你知道的,他们有时候就喜欢这样玩儿。”
“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反正都是熟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只是这些玩笑,都只会用在他们带来的小情儿身上而已。
如果温慕言没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那沈亦桉除了那个名头,似乎也没什么威胁。
“反正不也是阿言收下了吗?”
他刻意没有说自己的处理,就是想试探温慕言。
温慕言轻笑,“是,我知道,他们就喜欢这样玩。”
他看着裴衍洲脸上的点点笑意,似乎对自己这个回应很满意。
但接着,他又开口道,“但我不太喜欢这样玩,那个酒,是在我没来之前就准备好的吗?”
裴衍洲神色一顿,微不可察地轻嗤了一声,“怎么会,当然是知道你要来,他们才起了心思,而且我也是你们走了之后才知道的。”
没能让阿言说出敷衍的话啊
那也不能让温慕言误会,至少不能误会自己。
温慕言点头,“这样啊,那是谁给的酒呢?”
裴衍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不会有下一次,都是朋友,不用太过于计较。”
温慕言还没说话,一双手突然从身后伸出来,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对啊,朋友的玩笑而已,没关系哦先生。”
温慕言倏地抬头,就看见沈亦桉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眉眼微弯,笑得很开心。
他垂眸看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没出什么事,我自然不会计较。”
温慕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淡然,态度随意。
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很眼熟,一开始这人面对沈亦桉的时候就是这样。
但沈亦桉却没有跟之前一样觉得生气,他的指尖轻轻抚过温慕言的领带,又落在自己早上留下的印记上。
“毕竟昨天晚上,我跟先生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不是吗?”
沈亦桉微微抬眸,晦暗的眼眸对上裴衍洲,嘴角上扬,看上去温柔乖顺。
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句一句地往裴衍洲身上捅。
温慕言神色莫名,反问了一句,“是吗?”
这两人的关系,他怎么有点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