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一群隶属于“终末诗篇”的雇佣兵,来组织也只是赚更多的钱,世界的纷纷扰扰不需要他们过于忧愁,上面的人会知道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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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的汪达放心不下,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不把这件事汇报上去就有负罪感”的道德困境,他表示想给组织总部传送个纸条过去说明此事,让他们除了注意“勇者”“魔王”和魔王军大将外,还要注意整个米迦勒教会。
众人自然是支持他的。
反正只是提个醒,又不费事,一两句话的功夫。又不是真的要以凡人之躯对抗整个米迦勒教会,这事汇报上去说不定还能给其他队伍提个醒加强警惕呢。
乐伊思歌德全程都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和观点,她像个无关紧要的观测者在旁边看着这个屋子里众人商讨的一切。
忽而,安图猛地想起一件事:“对了,关于我最后……”
最后……
我最后怎么了?
安图灰色的眼睛无助乱瞟。
安图明明记得在黑暗空间最后,除了自己看到的那个异形,自己还遇到了一件特别神奇超出理解范畴的事情。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救了……
被什么救的?
无论安图怎么想,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模糊印象:自己是被什么东西从那个黑暗空间救出来,不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
傅尔哈看着慌张的安图:“怎么了,安图。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不,不对。”安图捂着嘴,疯狂搜刮着脑中记忆,声音颤抖,“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了什么。”杨天宇偏头。
在她看来,安图和傅尔哈、汪达这类人不一样。
他很聪明,记忆力也好,不像是会轻易忘记一件事的人。
“我想不起来了……我明明记得在那个黑暗空间,我知道我是被什么东西救出来的,但那东西是什么、用什么方法,这些全部忘了。”
安图心中涌现阵阵恐慌。
季阿娜:“你要不慢慢想想?”
她认为一个人转头就忘一件事是很正常的,只要静下心,一定能想起来的。
“这或许不是我慢慢想就能记起来的问题。”
安图抬头。
露出无助的眼神。
很可怜。
“我很肯定,刚醒来时我是记得的,而且刚才我也有想到过这件事,但转头就全部忘了,忘得非常彻底。就像,就像有人故意删掉了我的这个记忆。我平常不会这样。”
乐伊思歌德咂嘴,目光移向别处。
没人注意她的表情变化。
傅尔哈挠头:“是不是你年纪大了,开始忘事了?”
“怎么可能。”安图转头问众人,“刚才我有把我被谁救的这件事告诉你们吗?”
众人搜刮记忆,摇头。
瑞文西斯拼命摇头:“没有,安图,你没有说。最后你讲到了那个手掌组成的怪物后就没继续往下说了。呃啊!”
她怪叫一声,因为她又想起那恶心的怪物了。
之所以瑞文西斯印象很深,因为她对那个怪物的恐惧让她在脑子里有了一个记忆锚点,而在这个记忆锚点之前和之后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从始至终,安图都没说最后关键的事件。
“不对。”安图双手握拳,微颤着,“我记得,我在知道是阿列的曲子救的我时,那时我脑子里还有最后关于这件事的印象,甚至还想过这与阿列的歌一定有某种联系。”
这也就过去了不到十分钟,安图就忘记这一切。
的确很荒谬。
即使是汪达,也不会这么快忘记。
李时雨总有种既视感。
安图的情况和自己曾在斯托姆瑞奇失忆的情况类似。
只是两者还是有稍许不同的。
自己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全靠周围人告知自己才能勉强拼凑起来,安图是有大概的模糊印象,甚至能精准定位在脑子出现的最后时刻,结果转头就完全记不得了。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还有季阿娜和杨天宇。
可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达想要安慰安图:“去年时雨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他和你一样也是记不起任何事情,安图。”
“性质不一样,汪达。”李时雨纠正,“我是完全记不住,但安图明显记得,但却被强行删去某段记忆。”
强行想不起来某件事……
季阿娜惊觉。
自己前不久也遇到过类似情况。
在那天晚上,与乐伊思歌德对话的最后母女俩交流的话题,那时的情况和安图一样,季阿娜也是对这件事有印象,知道它发生了,但具体发生过什么却完全不知情。
季阿娜斜眼看向乐伊思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