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达伦脱口而出。
“怎么了？哪里糟糕了？”泳哥一脸迷茫地看向达伦。
“汉尼拔，想重新恢复布鲁斯的记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之前的那个芯片，是复制布鲁斯记忆的，而现在，他重新用在了恢复布鲁斯的记忆上，为的就是让布鲁斯出面抓小丑。”达伦继续说道。
“对头！”秦封打了一个响指，“这…这样的话，汉尼拔不需要露面，就，就可以抓到对方了！”
“那不是没有风险，全是利润？！”唐人挫着黝黑的双手，“这也太会算计的啦！”
“汉尼拔看出来了，小丑的目标其实就是他，所以他是绝对不会露面的。之前被小丑耍了两次，他这一次谨慎了很多。”达伦摇头，“看来，他这次真的很想赢。”
就在这个时候，角落里的莫里亚蒂教授突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了过去，望着莫里亚蒂。
他本不想谈论关于这个芯片的事情。
因为，汉尼拔的行动，为的就是这个芯片，为的就是将布鲁斯的一切转移出来。
而汉尼拔，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所以，莫里亚蒂能感受到幕后这股力量的强大。
强大到，自己也需要避讳一点。
但看到汉尼拔的行为，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汉尼拔…”
莫里亚蒂笑得肩膀颤动。
“怎么了？汉尼拔的策略，有问题吗？”泳哥第一时间问道。
“不是策略的问题，是心态的问题。”
“心态？”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拿到芯片，就已经可以全身而退了，但他却选择了把芯片拿出去和小丑斗——”莫里亚蒂摇头，“当他的脑袋跳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心态就已经开始乱了。而小丑，最喜欢和心态乱了的人玩，越乱，小丑就会越开心。”
“可是，目前来看，汉尼拔几乎没有会输的可能啊……”泳哥说道。
泳哥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台下，一些工作人员也在议论着。
“‘几乎’‘没有可能’…”莫里亚蒂笑了，“将这些词语和小丑关联起来，你们——不心虚吗？”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沉默了。
……
与此同时。
刘小谦和布莱克的通话还在继续。
布莱克听从汉尼拔的吩咐，在努力的拖延着刘小谦。
“这个事情，还有没有的商量？”布莱克问道。
“不，没得商量，而且进度一直在增加。你们俩不来现场，就等于放弃了这座城市……”
“让我考虑考虑……”布莱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汉尼拔。
而汉尼拔的视线，则一直在布鲁斯的身上。
他面无表情。
但是心里却急切无比。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哦，你考虑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布莱克，你再不做决定，我可就要挂电话了。”刘小谦说道。
“等等！”
“还要等？不，谈判失败了。”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嗯…你说吧。”
“我的答复就是——”布莱克猛的提高音量，“去死吧！小丑！你休想威胁我！”
话音刚落。
还没等刘小谦来得及回应，一个好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刘小谦背后。
接着。
咔嚓！
一抹冰凉，锁住了刘小谦的手腕。
刘小谦扭头，才发现那个身影是布鲁斯。
而布鲁斯，已经用手铐将刘小谦铐住了。
“小丑……”布鲁斯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低沉。
“这场景好熟悉啊…但，小蝙蝠，先等等，我在打电话呢，先别打扰我……”
“小丑，你以为，我还是那个疯子吗？”
听到布鲁斯的这句话，拿着手机的刘小谦微微一怔。
“小蝙蝠，你……”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布鲁斯盯着刘小谦。
“这样啊，那只恭喜了啊！”
“你已经被捕了，先把这一切结束掉，然后，跟我聊聊那个凶手的事情，聊一聊，他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而你，又为什么把他藏起来。”
“没问题，但是，先让我打完电话行吗？”刘小谦说道。
此时，电话里传来了笑声。
是汉尼拔的笑声。
他笑得很开心。
这种状态对于他来说，很少见。
“小丑，这个蝙蝠，是不是才更加适合你？”电话里的汉尼拔问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