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梁山上下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铁匠铺的炉火昼夜不熄,火星四溅,照亮了工匠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工匠们在陈骁的指导下,改良箭矢,打造简易的护甲。陈骁凭借现代知识,设计出一种新型的连环弩,虽然简陋,但威力比普通弓弩大了数倍。他亲自示范操作方法,手把手教导兄弟们使用,喉咙因为过度讲解变得沙哑。
时迁也在这时传回消息:济州赵姓匠户果然在秘密打造连珠火铳,数量足有百架。更可怕的是,朝廷还从西域请来火器专家,正在调试一种能发射爆炸弹的巨炮。时迁的密信中还提到,有神秘人频繁出入匠户工坊,那人每次都蒙着面,但从身形和走路姿态来看,与梁山某位头领极为相似。密信的边缘还有几滴油渍,似乎是时迁在匆忙中沾上的。
“果然还有内奸!” 陈骁将密信递给宋江。自从那场大战后,宋江一直沉默寡言,独自在角落擦拭长枪,枪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听到这话,他的手微微一颤,抬头看向陈骁:“陈兄弟,我... 我愿戴罪立功。” 他的眼神中充满愧疚和渴望,“让我去查内奸,我一定将他揪出来。” 陈骁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点点头:“好,但你要小心。如今的梁山,已经经不起任何背叛了。”
第三日清晨,陈骁率领八十名精锐,悄悄摸向苍狼谷。他们沿着山间小道,避开敌军的眼线,小心翼翼地前进。山谷中弥漫着一层薄雾,能见度极低,空气中还带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当他们接近北峰时,突然听到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陈骁示意众人隐蔽,自己爬上一棵大树查看。
只见北峰平台上,密密麻麻排列着连珠火铳,朝廷军队正在紧张地调试。士兵们穿着崭新的铠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飘扬。更远处,一门巨大的火炮被缓缓推了出来,炮身黝黑发亮,炮口对准梁山方向。火炮周围架着木质支架,支架上还缠绕着粗绳,便于调整射击角度。在火炮旁边,站着几个衣着古怪的西域人,他们正在用一种奇怪的语言交流,手中拿着图纸和工具,不时在火炮上敲打。而在人群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们 —— 竟是朱武!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指挥棒,正在向士兵们下达指令。
“果然是你!” 陈骁咬着牙低声说道。朱武一向以智谋着称,深受梁山兄弟信任,没想到他也是内奸。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就在这时,朱武突然转身,手中拿着一个火把,大声喊道:“点火!”
千钧一发之际,陈骁从树上跃下,大喊:“兄弟们,杀!” 八十名精锐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陈骁挥舞着长刀,率先冲入敌阵。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必死的决心。战场上顿时喊杀声四起,箭矢纷飞,火光冲天。连珠火铳发出轰鸣,子弹如雨点般射来。梁山兄弟凭借灵活的身法,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有的兄弟为了躲避子弹,就地翻滚,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有的兄弟则利用地形掩护,向敌军投掷石块。
陈骁一边战斗,一边观察着火炮的位置。他知道,只要摧毁火炮,就能扭转战局。突然,他看到宋江从侧翼杀来,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取朱武。朱武见状,急忙后退,同时指挥士兵向宋江射击。宋江毫不畏惧,长枪舞动,将射来的子弹一一拨开。
“宋大哥,小心火器!” 陈骁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朱武狞笑着举起火把,点燃了火炮的引信。巨大的火炮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一枚炮弹呼啸着飞向梁山。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刺耳的尖啸声。陈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以为一切都完了。
然而,就在炮弹即将命中梁山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公孙胜不知何时出现在山顶,他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金光化作一道屏障,将炮弹挡了下来。炮弹在空中爆炸,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地面都在颤抖,附近的树木纷纷折断,石块四处飞溅。
“杀!” 陈骁趁机大喊。梁山兄弟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在激烈的战斗中,陈骁终于冲到了火炮旁边。他挥舞长刀,砍断了火炮的支架。巨大的火炮轰然倒地,彻底失去了作用。火炮倒地时,还压死了几名正在逃窜的士兵。
朱武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宋江紧追不舍,长枪刺出,正中朱武后背。朱武倒在地上,挣扎着说:“你们以为... 赢了吗?朝廷的大军... 马上就到...” 话未说完,便断了气。他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嘴角还挂着一丝不甘的冷笑。
陈骁看着朱武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望向战场,只见朝廷军队已经溃败,四处逃窜。梁山兄弟欢呼雀跃,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但陈骁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更大的危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