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带着些戏谑的笑意问那男孩。
声音不算大,大概也不算小,反正周边几个人应该都能听见。
男孩呆呆“啊?”了一声,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确实,这让人怎么回答啊。
宁川露了笑意,他也不过瞎调侃罢了。
“刘工。”
宁川换了个方向跟他身边的刘工道:“你一会儿吃完饭,带他们去厂里转一圈,尽量介绍清楚点。”
刘工看了眼学生又举起挡板小声跟宁川说了些什么。
只听得宁川道:“吓跑,吓跑没事,总好过留下了又不愿意干的强。”
………………
宁川的任务完成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工看学生们都吃得差不多了,伸手招呼了招呼。
这一起身刺啦刺啦都是椅子腿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队伍依旧是那般稀稀拉拉,带着初入陌生之地的拘谨,然后三两成群地小声交流着。
“哎?学校不是说安排到鸣洲实习吗,这也不是啊。”
“那咋可能真给你送鸣洲实习呢,鸣洲那招聘严着呢,我姐去年毕业面了两次都没面上,人家本科的都不要,还要咱呢。”
“估计咱们学校也是连哄带骗,这厂子肯定给院里那老王八塞钱了,他巴不得我们出来给新生腾宿舍呢。”
站在不远处听得一清二楚的刘工:“……是有资助费,但也真是鸣洲全资的厂子,集团建材方面基本都有自己的厂。”
几个学生没想到刘工在旁边听得这么清楚,听也就罢了居然还回话了。
一回头,看见刘工脸上扯了个还蛮牵强的微笑。
合着他们这背后说人坏话,是当事人站他们背后听他们说人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