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狞笑着扑上去,“今天就让小爷教教你规矩!”
楚凡心头猛地一沉。他知道叶鸿近日因漕运案被弹劾,叶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眼看叶昭凤要被抓住,他想也没想就抽出腰间玉佩掷了过去,正中恶少手腕。
“谁敢动她?”楚凡快步上前,将叶昭凤护在身后。月光下他身形挺拔,眼神冷冽如冰,竟让几个纨绔一时不敢上前。
叶昭凤愣在他身后,鼻尖忽然一酸。这些日子家中愁云惨淡,她第一次出来散心就遇此羞辱,本以为要独自应对,却没想到会是楚凡出手相救。
“楚凡?你想英雄救美?”恶少认出他来,嗤笑道,“怎么,楚家要帮仇家出头了?”
楚凡握紧腰间佩剑:“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我来。”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楚凡虽年少,剑法却已颇有章法,几下就将纨绔们打退。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才转身看向叶昭凤,语气依旧冷淡:“还不走?等下他们再回来就麻烦了。”
叶昭凤低头看着自己被抓皱的衣袖,轻声道:“谢……谢谢你。”
楚凡脚步一顿,没回头:“我不是帮你,只是看不惯他们的嘴脸。”说完便转身离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叶昭凤望着那背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掉落的莲花灯,灯芯的暖光映在她脸上,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红晕。
书院交锋,暗生情愫……
天启十四年,皇家书院招生,楚凡与叶昭凤竟同时被录取。消息传来,两府皆是一惊,却都拗不过孩子的意愿——楚凡想在书院结交英才,叶昭凤则要为父亲搜集翻案的线索。
书院开学第一日,先生让学生们以“山河”为题作诗。楚凡挥笔而就,诗中豪情壮志引得满堂喝彩。轮到叶昭凤时,她走上前朗声道:“山河万里风波恶,孤舟独渡未敢歇。纵使前路皆迷雾,自有冰心照玉阶。”
诗句刚落,楚凡猛地抬头看她。他从未想过,这个总是与他针锋相对的女子,竟有如此坚韧的心境。叶昭凤迎上他的目光,这次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扬了扬下巴,像是在无声宣战。
书院生活紧张而充实。两人虽不同桌,却总在不经意间留意对方。楚凡发现叶昭凤虽性子清冷,却极有才华,经史子集过目不忘;叶昭凤也渐渐察觉,楚凡并非传言中那般跋扈,他待人谦和,只是对自己格外冷淡。
一日午后,叶昭凤在藏书阁查找关于漕运案的旧档,却被高处的书架挡住去路。她踮着脚尖够了半天,指尖刚要碰到卷宗,书架忽然一晃,整排书砸了下来。
“小心!”楚凡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自己却被砸中后背。
叶昭凤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跳骤然失序。等她反应过来时,楚凡已经扶着墙站稳,后背的衣料被书脊硌出深深的印子。
“你怎么样?”叶昭凤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避开。
“没事。”楚凡揉了揉后背,捡起地上的卷宗递给她,“你要找的是这个?”
叶昭凤看着卷宗上的“漕运”二字,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楚凡别过脸:“那日听先生提起你父亲的案子。这些旧档或许有用,但别太冒险。”说完便转身离开,只是脚步比平时慢了些。
叶昭凤握着卷宗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上元节那个护在她身前的少年。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暖融融的,她的心里也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涟漪。
围场遇险,生死相依——
天启十五年秋猎,皇室宗亲与世家子弟齐聚围场。楚凡与叶昭凤作为书院代表随行,这是两府结怨以来,两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并肩出现,引得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