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卷,那些从未体验过的炽热纠缠、忘情呻吟、极致的欢愉与彻底的交付……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让她脸颊瞬间滚烫!她下意识地想往被子里缩,却惊动了身边的人。
顾远其实早已醒了,只是贪恋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和这份难得的宁静。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他嘴角勾起一抹慵懒而戏谑的弧度,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褪去了平日的锐利与冰冷,盛满了餍足的暖意和毫不掩饰的促狭。
他故意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向自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醒了?我的小新娘。”
乌尔托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人缩成一团,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声音闷闷地带着娇嗔:“远哥哥……别……别看我……”
顾远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羞红的脸蛋暴露在晨光中,指腹摩挲着她红肿娇艳的唇瓣,眼神变得幽深:“远哥哥?”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危险的、充满回忆的调侃,“嗯?新婚之夜都过了,还叫远哥哥?这么生分?我记得……以前有人可不是这么叫的。”
他指的是阿茹娜。新婚次日,他便是这般逗弄羞怯的妻子,哄着她改口叫“郎君”。那段记忆带着甜蜜的底色,此刻被他用来逗弄眼前这个同样羞涩却更鲜活大胆的新娘。
乌尔托娅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又被他话语里的暗示撩拨得面红耳赤。她哪见过顾远这般“老江湖”的阵仗?但骨子里那份草原儿女的灵动和不服输的劲儿被激了起来。她眼珠滴溜溜一转,故意拖长了音调,带着点狡黠:“那……郎……”
顾远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得意,就等着那声娇羞的“郎君”。
然而,乌尔托娅却俏皮地一扬下巴,脆生生地接道:“——狼人!你是凶猛的狼人!” 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顾远:“……” 得意僵在脸上,随即化为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拿他昨晚的“表现”来揶揄他!他眸色一暗,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大手也不老实地探入锦被之中。
“啊!远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乌尔托娅瞬间求饶,娇喘连连,被他的气息和力量完全笼罩。
“错哪儿了?嗯?”顾远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而危险。
“不该……不该说你是狼人……”乌尔托娅气息不稳。
“那该叫我什么?”顾远步步紧逼。
“郎……郎君……”细若蚊蚋的声音终于羞答答地响起,带着被“教训”后的屈服和一丝甜蜜。
顾远这才满意地放过她,却又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下:“这才乖。”
然而,当两人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乌尔托娅看着顾远那副“得逞”后神清气爽的模样,小脾气又上来了。她故意落后一步,对着顾远的背影,叉着小蛮腰,粉嫩的唇瓣嘟得老高,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路过的天罡煞神和侍女听见的声音,气鼓鼓地喊道:
“坏银!坏银!你就是个大坏银!”
声音清脆,带着十足的娇憨和控诉。
正准备去见父母的顾远脚步一顿,愕然回头。只见他的新夫人正鼓着腮帮子,像只炸毛的小猫,气呼呼地瞪着他。周围的天罡煞神们个个憋着笑,肩膀耸动,眼神飘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侍女们更是掩着嘴,低着头快步走开。
顾远的脸皮再厚,被新婚妻子当众叫“坏银”,也有点挂不住。他哭笑不得,大步走回去,一把将还在嘟囔“坏银”的小女人捞进怀里,不顾她的轻微挣扎,低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低语:“再叫?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坏银’?”
乌尔托娅被他灼热的气息和话语里的威胁吓得一缩脖子,立刻噤声,但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却盛满了狡黠的笑意和胜利的光芒。她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嘟囔:“……不敢了,郎君。”
这番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瞬间在营地传为“佳话”。乃蛮部的族人们啧啧称奇,他们这位杀伐果断、威严深重的新族长,在新夫人面前,竟是这般模样?那份毫不掩饰的宠溺和纵容,简直是开了眼界!不少年轻姑娘更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纷纷感叹乌尔托娅简直是掉进了福窝里。
接下来的日子,在乃蛮部过得忙碌而充实,却又流淌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的甜蜜。
顾远并未沉溺于新婚的温柔乡。他像一架精密运转的机器,高效地处理着乃蛮部的大小事务。整合资源、规划草场、调整放牧与垦殖的比例、与辽东方面敲定通商细节的文书往来不断……他将乃蛮部这个新纳入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