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尖叫着抗拒!可身体却在顾远那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和力量下微微颤抖,一股陌生的、灼热的、属于身体本能的渴望,却如同地底的岩浆,在恐惧的冰层下疯狂涌动!尤其是想到乔清洛曾经拥有的一切,想到东面新房中晁豪与林秀儿此刻的旖旎,想到这可能是她唯一能真正靠近这个男人的机会...那名为欲望的火焰,彻底焚毁了理智的堤坝!
她没有再挣扎。她闭上了眼睛,颤抖着伸出手,生涩而笨拙地回应着他滚烫的探索。烛火摇曳,在墙壁上投下纠缠的、模糊不清的暗影。
顾远在酒精的麻痹和巨大的痛苦中,早已失去了清晰的意识。怀中的温软触感,混合着阿茹娜模糊的身影、阿古拉天真的笑声、乔清洛含泪的眼眸...所有的愧疚、痛苦、压抑的欲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混沌的宣泄口。他不再去想这是谁,不再去想后果,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和发泄。他将怀中这具年轻而陌生的身体,当成了救赎的浮木,当成了填补内心巨大空洞的填充物,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不顾一切的掠夺……
撕裂般的痛楚和随之而来的、陌生的、令人战栗的浪潮。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泪水无声地滑落,混杂着痛楚、迷茫、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以及对那个永远失去的、名叫郭从逊的少年的、最深切的背叛感。就在这一夜,在这充斥着酒气、泪水和权谋算计的听雨轩内,那个曾经怯懦的苏家女苏婉娘,彻底死去。活下来的,是一个被欲望、野心和乱世洪流裹挟着,踏入了未知深渊的女人……
与此同时,正院内。
春杏如同被火燎了屁股的兔子,一路狂奔回来,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人...大人喝多了!被...被苏姨娘扶回听雨轩了!奴婢瞧着….瞧着苏姨娘那眼神...不对劲啊!她肯定是想勾引大人!”
乔清洛原本因疲惫而昏昏欲睡,闻言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她猛地坐起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股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愤怒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什么?!听雨轩?!”她声音尖利,不顾自己隆起的孕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你快去……!不!扶我过去!我要去听雨轩!我要把夫君带回来!"
侍女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劝阻:“夫人!您不能去啊!您还怀着身子!夜深了!”“夫人!大人只是喝多了….“夫人三思啊!”
“滚开!”乔清洛厉声呵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和疯狂!她推开阻拦的侍女,挺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朝着听雨轩的方向奔去!银兰闻讯赶来,立刻上前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夫人!小心身子!”
乔清洛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阻止他!把他带回来!那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
银兰搀扶着脚步虚浮、神情癫狂的乔清洛,一路疾行。越是靠近听雨轩,乔清洛的心跳就越快,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
终于,她们来到了听雨轩紧闭的院门外。
夜,死一般寂静。然而,就在这寂静之中,一些细微的、却足以撕裂灵魂的声音,如同淬毒的钢针,穿透门扉,狠狠扎进了乔清洛的耳中!
这些声音,乔清洛再熟悉不过!那是她和顾远无数个恩爱夜晚的旋律!是她视为最亲密、最私密的乐章!此刻,却在这冰冷的院落里,由另一个女人,在她夫君的身下奏响!
“轰一一!"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乔清洛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被抽得干干净净!她双腿一软,若不是银兰死死搀扶住,早已瘫倒在地。
她呆呆地站在紧闭的门外,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里面的声音,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一遍遍凌迟着她的心脏。她听不到自己的心跳,感觉不到腹中孩子的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令人心碎的声音,和她自己无声滑落的、冰冷的泪水。
银兰看着她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看着她空洞绝望的眼神,看着她无声颤抖的身体,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悲悯。她紧紧抱住乔清洛,感觉到怀中这具身体冰冷得如同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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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我们回去...回去….”银兰的声音带着哽咽,强行半抱半拖地将失魂落魄的乔清洛带离了这处伤心之地。
回到正院,乔清洛如同行尸走肉般被安置在床上。她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流淌,浸湿了枕畔。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才找回一丝意识。她缓缓地、僵硬地侧过身,到了正院后小房间,将睡在小床上、被她到来的动静惊醒正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的长子顾??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怀中这温软的小身体,仿佛抱着世间唯一的依靠。她将脸深深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