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发出癫狂的笑声,声若雷鸣,在云海间回荡:“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是你说了算的吗?”
“我还没有玩够!”
“你跑不掉的,谁都跑不掉!”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周身的白衣上,那一道道如同血管般蠕动的红色裂痕猛然亮起,仿佛有无数生命之血在其中奔涌咆哮。
殷洪的动作宛如谪仙人般优雅,白衣飘飘,气势凌厉。
然而在殷郊眼中,那份优雅却化作了一种极致的讽刺。
他只觉得一股灼热而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他得知这股力量要消耗无数生命换来的真相后,所产生的极致恶心感。
那气息中,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和怨恨,让人毛骨悚然。
殷洪掌管着五谷星神神位,本应掌握着五谷的生死轮换,他的神力理应是充满生机与祥和的。
可现在,殷洪释放出来的神力却充满了畸形与扭曲,那气息中尽是无数无辜生命被强行抽离后的怨念与痛苦。
殷郊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这不是兄弟间的切磋,而是对生命的亵渎!
“殷洪你住手!”
“你这是对生命的亵渎!!”
“住手?”
“哈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
殷洪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手中的阴阳镜再次白光大作。
“哈哈哈哈!亵渎?什么亵渎?”
“这些不过是蝼蚁,是燃料!”
“能为我所用,是他们的荣耀!”
这一次,不再是一道,而是无数道,密密麻麻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朝着殷郊铺天盖地地罩去。
白光如万箭齐发,死气缭绕,每一道都携带着吞噬一切的毁灭之力,云海在白光的照射下瞬间蒸发,露出下方漆黑的虚空裂痕。
殷郊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突破,否则裴阳和杜鹃的处境,将会万分凶险。
他不再保留,周身金光大作,身后的云海被神力搅动,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漩涡,仿佛天地之力都为他所用。
他伸出左手,掌心赫然出现一柄方天画戟,戟刃寒光闪烁,带着无匹的杀意,如龙出海般撕裂空气。
右手一翻,两柄雌雄剑悬浮于他身侧,发出清越的剑鸣,如龙吟般回荡,剑身颤动间,空间隐隐扭曲。
头顶,一枚古朴的落魂钟无声地嗡鸣着,散发出震慑神魂的波动,空气中隐隐有钟声回响,让人心神动摇,仿佛能直击灵魂深处。
殷洪见到殷郊祭出如此多的法宝,脸上的癫狂之色终于收敛了一丝,眼中闪过一抹忌惮。
“哥,你……兄弟之间的切磋需要这样吗?”
殷洪嘴上说着劝和的话,可他的眼神却冷漠而疯狂。
“收起来,收起来。”
他看似好心劝阻,反而将神力催动到极致,手中的阴阳镜白光大作,发出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威能,朝着殷郊直射而来。
那白光如同一条咆哮的白龙,携带着无尽死气,所过之处,虚空都在其面前扭曲崩塌。
没有声音。
阴阳镜的白光与方天画戟的戟刃接触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无声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所过之处,云海被瞬间蒸发,露出了下方漆黑的虚空。
那是一种纯粹的力量碰撞,没有任何花哨,只有生与死的终极对决。
殷郊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从方天画戟上传来,硬生生地将他震退了数百里。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虎口崩裂,鲜血滴落,但眼中杀意更盛。
而殷洪,也同样被反震之力推向了远方。
他的白衣上红丝线黯淡了几分,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仍旧冷笑不止:“哥,你没有选择。”
殷郊的眼神一凛,他知道,这才是殷洪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以为你掌握了主动,但实际上,你所走过的每一步,都早已被他们安排好。”
殷洪缓缓抬起手,掌心一枚古朴的阴阳镜流转着红白二色。
“放弃吧。只要乖乖地按照他们的剧本走,你才能活下去。”
殷郊嘴角勾起,冷笑中带着一丝嘲讽:“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殷洪转过身来,那张俊朗的脸庞上,此刻充满了悲哀与无奈,“你以为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任务吗?”
“不,我只是想在一切都无可挽回之前,再见你一面,再劝你一次。”
“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死。”
“是吗?”殷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身形一闪,主动出击。
两道身影在半空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云海翻腾,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