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广场中央,陆压已经完成了他的大作。
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如同游蛇般在地面上蜿蜒盘旋,组成了一个复杂而玄奥的巨大法阵,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强大能量波动。
而殷郊,则已经盘腿坐在法阵中央,他的屁股下面坐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圆形盘上,神色平静,双目微闭,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显得庄重而肃穆。
“黄金圆盘?”
裴阳好奇看着殷郊屁股下面的圆盘是什么材质制作的。
乖巧的贝贝插话:“黄铜的。”
“你知道?”
“有什么典故吗?”
“我就是认识材质而已,你真把我当百科全书了?”
“我有个疑问,这个摘星楼的太阳准吗?”
贝贝白了一眼,还没有来及开口。
被裴阳收起的野狐狙击枪自己跑了出来,枪托狠狠在裴阳头上敲了一下。
野狐怒其不争:“你的修为真修到女人身上了?”
“摘星楼没有太阳你就感应不到太阳现在所在的位置了?”
野狐边说边打,正上头的时候,裴阳一脸严肃向殷郊走过去。
野狐见裴阳这样也不好意思再下手。
裴阳心想:再不做点什么自己都快被毛毛给打死了。
“太岁爷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
“不管是财富、神通、嫂子、老弟都可以帮你照顾。”
殷郊一开始听得还挺感动的,可越听越别扭,他的话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但自己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就在殷郊细品的时候,一旁的李黎早已经面色铁青,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到裴阳身上。
“玩梗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裴阳连忙躲闪。
“别闹了,时间差不多了。”
“准备了。”
陆压道人一脸严肃打断了眼前的闹剧。
殷郊拿出风先生给的手提箱,里面装着第二针涅盘针。
心想:拖拖拉拉这么久还是要注射。
呵呵。
瞎折腾。
贝贝似乎听得见了殷郊的心声:“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带你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殷郊感激看了看贝贝,眼中却燃起一抹决然。
“躲起来不是办法。”
“开始吧。”
打开手提箱拿出针管,不带丝毫犹豫,对着自己的心脏深深扎入。
他随手一甩,空针管飞向远方,砸在石地上,碎成齑粉,发出清脆的裂响,似在预示某种不可逆的命运。
殷郊闭目凝神,细细体察体内变化。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体内却毫无动静!
金乌血脉依旧沉寂,法阵阵纹黯淡如初,仿佛一切努力皆成空。
他猛然睁眼,眼中金光一闪,带着几分疑惑。
“陆压,这是?”
陆压红袍猎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迷雾:“贫道也不知。”
“这法阵乃我传承记忆而来,理应无错。”
“涅盘针与金乌之力本该相辅相成,怎会如此?”
陆压心想:莫非……这小子的血脉,还需更强的引子?
殷郊转向商容,护法的老臣苍老的面容满是凝重。
他摇头道:“太子,老臣亦不解。”
贝贝扭着小屁股,蹦到法阵边,左瞧瞧右看看,猫眼眯成一线,似在揣摩什么。
它挠了挠耳朵,有些不确定地传音:“我对这破阵不懂,但以我浅薄经验,感觉没啥问题,兴许可以试试下一步。”
它小声嘀咕:“咋就不灵呢?莫非殷郊这家伙血脉不够纯?”
“不可能呀!”
陆压瞥了眼凑过来的裴阳,后者正对自己挤眉弄眼。
陆压心头暗骂:这家伙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他强压不耐,凝神思索。
传承记忆虽浩瀚如海,却未提及涅盘针的异变。
思虑片刻后下定决心:机不可失,若不继续,恐生不可测之变!
他目光一沉,沉声:“既然如此,贫道便行下一步!”
裴阳挑眉,嘿嘿一笑:“陆压道友,急啥?”
“再等等,兴许这阵法自己就蹦起来了!”
他话音未落,野狐虚影自狙击枪浮现,低吼一声,似在警告他少插嘴。
陆压冷哼,懒得理会,袖袍一挥,身后骤然爆发出一轮炽烈红日,烈焰滔天,照彻九霄。
红日中央,一只三足金乌振翅而立,黑羽如墨,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晕,似承载无尽烈阳之威,睥睨天地!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