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方幻投资的贵宾室里，气氛却有些凝重。
硅谷钢铁侠——马斯克，这位刚刚乘坐私人飞机，跨越了十二个时区，从加州一路飞驰而来的科技狂人，此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躁。
他已经等了十五分钟。
对于一个习惯以分钟来规划时间的人来说，这十五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每多一秒，他脑中特斯拉生产线停摆的风险就多一分，那该死的电池缺口，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
终于，贵宾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运筹帷幄的微笑，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正是苏皓。
“马斯克先生，久等了。”苏皓的语气轻松，仿佛见到了一个久违的朋友，
“刚开完一个会，耽误了点时间。”
马斯克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了热情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焦躁的人根本不是他。
“哎呀，苏董，你太客气了！是我该感谢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助理奉上清茶。
苏皓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马斯克，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
“电池的事情，我听说了，哎呀，实属意外。
回头我打个招呼，把电池那块的航线，赶紧恢复起来。”
马斯克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来了，正戏终于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并非有意为之？”
“那当然，”苏皓一脸的真诚，甚至还带点无辜，
“我没事去招惹你们特斯拉干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一起发财不是更好吗？”
“……”
马斯克脸上的表情，堪比调色盘，精彩纷呈。
他看着苏皓那张真诚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心里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非等我千里迢迢的飞过来，你才开口轻描淡写的说是意外？
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马斯克深吸一口气，主动将话题引向了苏皓透露出的兴趣点上。
“苏董，听说你对‘星链’项目很感兴趣？”
“没错。”苏皓点点头，看向这位叱咤风云的科技巨头，
“‘星链’是个好项目，我个人非常看好。所以，想听听你这位创始人的想法。”
其实他也是个半吊子，对于星链的专业知识，也就是一知半解。
既然不知道如何表述，那就让对方先说。
马斯克一愣，他原以为苏皓会直接狮子大开口，提出条件，没想到对方只是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他摸不清苏皓的底牌，只能顺着话头往下说。
“‘星链’的愿景，是为全球提供无死角的卫星互联网……”
马斯克开始了他的宏大叙事，从技术愿景讲到商业模式。
苏皓听得很认真，因为这些东西他好多都不懂。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画完大饼后，马斯克话锋一转，开始不自觉地倾诉起项目面临的巨大困难，这既是陈述事实，也是一种谈判策略，暗示苏皓这个项目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美好。
“最大的技术瓶颈，在于流量处理。”
马斯克下意识地开始了他的技术科普，声音里带着一丝工程师的执着与烦恼，
“就算我们用卫星把整个地球的天空都给铺满了，一旦用户全都挤在人口密集的地区上网，那瞬间的流量洪峰，绝对会造成网络大堵车。
要解决这个问题，技术必须突破，尤其……基于智能流量调控，是重中之重……”
苏皓听得正津津有味，假装自己都听懂了。
突然，马斯克的话戛然而止。
就像一个程序员在代码里无意中输入了一个关键词，瞬间触发了一连串隐藏的宏命令。
他说出“智能”这个词的瞬间，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中了他的脑海！
他本来就一直在疑惑，苏皓他为什么一开始就要买ClOSe&bp;A?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苏皓那张依旧平静的脸，脸上浮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继而惊恐万分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他失声说道。
“嗯？”苏皓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ClOSe&bp;A’！！”马斯克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当初大量收购‘ClOSe&bp;A’的股份，根本不是看好人工智能！你是为了这个！为了‘星链’！”
苏皓听了以后，内心一片茫然：啊？是这样吗？
但在马斯克眼中，沉默就是默认！是运筹帷幄的从容！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