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赵甯,唯独这位朋友说话总能讲到人心坎里,久而久之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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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琰一家喝酒聊天的时候,赵甯和这位新朋友也在彻夜畅谈。
“八达兄,上次有些没记全,你再说说,面对层层包围是如何逃出生天?”赵甯拿起小笔打算随时记录。
“五阮关。。。。。。”史路添油加醋一顿吹嘘,最后一拍大腿:“那张辽手持钢刀追的正紧,我扭身形一个虎跃躲过劈砍,顺势一个龙腾跳下山坡。。。。。。”
赵甯快速记录完毕,仰起头长叹一声:“好险啊。”
“生死关头在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赵甯凑的极近。
史路看向摇曳的火光,眼中泪花晶莹:“谨记谆谆教诲,不负使命担当。”
赵甯愣住半晌,随后哗啦一声扔掉手稿。
见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史路不免困惑,拾起手稿看了两行流水账,生生忍住没笑出来,低下头整理一番情绪再抬头满脸认真:“文采杰出,兄何故弃之?”
赵甯面对挚友眼泪汩汩而出:“辞藻生硬,纵有万字也不及兄台一句良言;难以润色,鲁顿之姿怕一生无法起笔再写。”
“兄台缺少灵感?”史路稍一思索便发现问题所在。
“对!”赵甯差点没跳起来,可算遇到知音那便敞开胸怀:“腹中枯竭,再难有所创新,无有创新何谈再续佳作?不瞒八达,某的《乡俗记》迟迟不能结稿正因如此。”
“《乡俗记》是本好书,不能写完真真是一大憾事。”史路抬起头看向房梁,听语气似乎处在一种莫名的感动之中。
这不仅是承认劳动的成果,更是惺惺相惜的情感共鸣。赵甯紧抿双唇,不敢去打扰,不愿去打扰,但又不得不打扰:“某痛彻心扉却无有办法。”
“在下有过迷茫,有过彷徨,有过困惑,也有过哀伤。”史路再次叹息,垂下头放任泪水滑落。
等了许久才抬起头,望着赵甯一字一顿:“灵感需要寻找。”
“我在寻找啊,这天这地,这人世间万事万物,一刻没有放松。”
史路起身慢慢踱步,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赵甯忍不住开口:“有话请讲当面,你我一见如故正当无所不谈。”
史路停下脚步神色诧异:“兄台都试过?”
“都试过,初春采青,仲夏观夜,深秋游田,寒冬赏雪。一枝一脉,用心观察,深刻思索,用情体会。”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始终找不到。唉,算了。”史路摇头一笑,摆摆手坐视朝外便走。
赵甯一把扯住对方:“怎么能算!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史路挠挠头皮:“未必有用啊,也许还是一场空忙。”
“有没有用你倒是先说呀。”
史路面露难色,等了半天上前附耳讲话,一字一句传到赵甯耳中,先是震撼接着彷徨,而后便是满脸通红扭头坐回。
史路说完拱手告辞:“你周围枯燥无聊,自然想不到这些办法。哪天若有意便来寻我,成与不成试一试也无妨。”
“若被家妻知晓。。。。。。”赵甯紧闭双目不敢再说下去。
史路摇头苦笑:“蜀郡赵氏何等门楣,堂妹贵为亲王,却因害怕家中发妻不敢玩耍,大丈夫活成兄台这样也算奇景。”
说到这史路忽然转身:“这本身就是灵感源泉!不妨记录书中,就取名忠妻将军如何?”
“不是不敢玩耍,只是这与创作灵感有何关联?”赵甯一时羞愧难当,讲这句话纯粹是给自己找个理由。
“赵兄可知《鹦鹉赋》?”
赵甯点头表示知道,自己没去过但听说过,许昌观道阁的墙上还有祢衡的手迹,现在连带那面墙都成了国宝,再有权势也只能看不能碰。
“咱家大王第一首诗也是在观道阁创作出来。”
“你是说?”赵甯似乎抓到什么。
史路微微颔首:“刺激,强烈的刺激才能激发灵感。”
“容我想想。。。。。。”
史路诡秘一笑:“当然要想,仔细想一想,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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