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力量直直地冲入了神明的脑海,将“魈只是普通夜叉”的概念深深地植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魈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一般,重重地跪倒在地。
当摩拉克斯悠悠转醒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窗棂,如碎金般洒在案几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回忆起刚才的事情,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
“帝君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摩拉克斯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傩面的绿发夜叉正恭敬地立在阴影处,他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你是……魈?”摩拉克斯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竟然对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产生了一丝迟疑。
“是。”魈的声音比往常更加疏离,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让人难以捉摸。
“您批阅奏折时睡着了。”他的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摩拉克斯看着魈,总觉得这个回答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桌上的尘世之锁上,一段清晰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这是老友归终赠予的结盟信物,象征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如今老友离去,他心中感慨万千,睹物思人之际,便将那尘世之锁取了出来,轻轻擦拭着。这把锁,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和情感,每一次触碰,都仿佛能感受到老友的存在。
“说起来……”摩拉克斯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你的伤好了吗?”
魈的身体微微一僵,显然没有料到帝君会如此关切地询问。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答道:“多谢帝君关心,已无大碍。”
“那璃月港东南方向的魔神残念现在情况如何?”摩拉克斯一脸凝重地问道。
“已经全部清理完毕了,我刚刚去查看过,只是魔物聚集,并没有魔神残念。”回答者的语气轻松了不少,仿佛松了一口气。
听到这个消息,摩拉克斯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魈,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意味。
摩拉克斯缓缓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仿佛心中有什么事情在纠结。他的脚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魈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无形的障碍。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摩拉克斯的内心越发不安起来。他有一种本能的冲动,想要查看一下魈的伤势,确认他是否安好。可是,当他走到距离魈只有三尺远的地方时,摩拉克斯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暗自诧异,为何身体会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感?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心却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想要更靠近魈一些。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你……退下吧。”摩拉克斯最终还是转过身去,望向窗外,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近日不必来述职了。”
魈见状,连忙躬身行礼,道:“遵命。”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优雅和利落,仿佛他早已将这一切烂熟于心,所有的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去的一刹那,一滴晶莹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傩面内侧滑落下来。这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最终滴落在地上,溅起了一小片水花。
魈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术法成功了,从今往后,帝君眼中那个因婚契而起、因血脉相连而显得特殊的“魈”将会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将只是一个普通的夜叉,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存在。】
在看完这一切后,整个空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陷入了一片死寂。璃月的人们因为目睹了帝君的“黑历史”而惊愕得不知所措,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而其他国家的人们,则是被璃月人的沉默所震慑。他们虽然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璃月人的反应中,他们本能地感觉到,如果此时自己贸然开口说些什么,恐怕会引起璃月人的不满,甚至可能会遭到他们的攻击。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钟离终于在众多仙家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怎么了?为何都突然变得如此安静?”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似乎并未受到刚才那一幕的影响。
若陀见状,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钟离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摩拉克斯,你……你不生气吗?”
钟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生气?我为何要生气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可是……”若陀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归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