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露般的泉水若能带回去，不知道能让多少亲人受益。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身后传来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萨拉，不必如此紧张。”
转身望去，大长老正站在石池边缘，银发随风轻拂，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大长老！”萨拉连忙起身行礼。
大长老缓步走近，拐杖上的藤蔓仿佛有生命般轻轻摆动：“古树之灵已经向我传达了意思，愿意赠予这位通过试炼的人类一百滴生命之泉。”
“一百滴？！”萨拉惊讶得耳尖都翘了起来，“这可是十年年的产量啊！”
林城惊喜万分，连忙向大长老鞠躬：“多谢大长老！多谢古树爷爷！”
大长老微笑着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随手舀了池水，瓶中立刻荡漾起微弱的荧光：“这瓶能装一百滴，足够你家人使用了。”
林城接过小瓶，爱不释手地端详着，突然灵机一动：“大长老，既然古树爷爷这么慷慨，不知道能不能再…”
“不能。”大长老笑眯眯地打断了他，“贪婪是人类最大的缺点，不要在这方面证明自己是个典型的人类。”
林城立刻讪笑着收回了话头。萨拉在一旁掩嘴偷笑，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夜幕降临，精灵族驻地亮起了微光。
林城坐在大长老居所外的树根上，望着星空出神。
树皮上的眼睛图腾不时闪烁，仿佛在观察着这位人类访客。
“夜色不错，适合思考。”大长老拄着拐杖走来，在林城身旁坐下。
“大长老，我从未见过如此和谐的族群，精灵族的智慧与自然的共生，确实令人钦佩。”
“可惜啊…”大长老望向远处的居所，眼神忽然黯淡下来，“这样的和谐，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林城惊讶地看向大长老：“为何这么说？”
大长老叹了口气，拐杖轻点地面，一株小草立刻从土中钻出：“你知道吗？我们精灵族在这片大陆上已经存在万年，但族人数量始终不过千余。”
“繁衍能力？”林城敏锐地捕捉到关键。
“不错。”大长老点头，“一对精灵夫妇百年才能孕育一个孩子，而人类…”
“十月怀胎，一年一个。”林城接道。
“这就是大自然的平衡。”大长老苦笑，“人类寿命短，繁衍快；精灵寿命长，繁衍慢。但现在这个世界，早已不再平衡。人类文明浩浩荡荡，而我们却在慢慢凋零。”
月光透过树冠，在两人之间洒下斑驳光影。
林城思索片刻，忽然问道：“大长老，那么为何不考虑精灵族与人类通婚呢？”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摇头：“年轻人，你太天真了。人类大多贪婪自私，若贸然引进人类，很可能给我族带来灭顶之灾。那些贵族们会为了一滴生命之泉，将整个驻地烧成灰烬。”
“但不是所有人类都如此啊！”林城急切地说，“比如能通过古树试炼的人，难道不能证明他们的品性吗？”
大长老再次摇头：“百年来，只有你一人通过，这概率太低了。”
林城忽然眼前一亮：“那为什么不降低试炼难度呢？只要能证明心地善良，品性正直，为何不给这样的人类一个机会？我想古树之灵应该能理解这种良苦用心吧？”
大长老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城：“你说…降低试炼难度？”
“是啊！”林城兴奋地说，“不必像我那样打破幻境，只要能证明不会伤害精灵族，心地善良，不就可以尝试通婚吗？这样既能增加族人数量，又能促进种族融合，两全其美！”
大长老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拐杖轻叩地面，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能性。片刻后，他站起身，神情变得异常严肃：“小家伙，你可能无意中点破了我族的生机所在。我这就去询问古树之灵！”
“真的吗？”林城也跟着站起来，“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在此等候。”大长老说完，拄着拐杖快步走向古树方向，身影很快隐没在夜色中。
林城坐回树根，小灵从他肩头跳下，在月光下欢快地打转。
银色的光辉洒在精灵族的藤蔓居所上，宛如一幅梦幻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大长老的身影再次出现。
与离去时的匆忙不同，此刻的他走得极为缓慢，但脸上却带着罕见的喜悦。
“古树之灵同意了！”大长老走近后宣布，“它愿意降低试炼标准，接纳那些心地善良的人类。”
林城欢呼：“太好了！这对两个种族都是好事！”
“但有一个条件。”大长老举起手，示意林城冷静，“古树之灵需要你协助建立联系渠道。”
“我？”林城指着自己，有些困惑。
“没错。”大长老点头，“你是第一个提出这想法的人类，也是百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