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瓮……好一个自家的瓮!这盘棋,你和崔大人,还有陛下,到底藏了多少后手?”
钟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并肩走出刑部大牢那压抑的门洞,一股夹杂着雪意的冷风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走吧,夜深了,各自回府,明日朝堂上,或许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我们。”
与李钰在街口分别,钟懿独自一人踏着清冷的月色,朝着钟府的方向走去。
他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被拉得忽长忽短,脑中飞速复盘着今夜的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回到钟府,早已过了亥时,府内一片静谧。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院落,褪下那身沾染了牢狱潮气和夜露寒气的劲装,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色儒衫。
刚换好衣裳,门外就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一个小厮在门外压着嗓子,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
“二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让您一回来就过去。”
钟懿心中了然。
这么晚了,伯父还没睡,必然是为自己担着心。
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冲淡了先前算计人心的冷冽。
“知道了。”
钟懿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向钟雄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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