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能睡个囫囵觉。”
他语气轻松,仿佛能睡在城墙上已是莫大的恩赐。
钟懿心中五味杂陈,那份轻松背后,是何等的艰辛与危险。他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也乏了。”
亲兵应了声,转身欲走,却又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对着钟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因长期啃食干粮而略显发黄的牙齿。
“钟大人,俺嘴笨,不会说啥好听的,但俺还是要谢谢您!上次跟北狄鞑子在关外对冲,俺胯下那马不知怎的崴了下蹄子,俺整个人差点儿就从马背上栽下去了!要不是您弄出来的那个……那个叫啥来着,哦对,马鞍子和马镫牢靠,俺这条小命,怕是真要马革裹尸,给阎王爷磕头请安去了!嘿嘿!”
他似乎想用这种粗犷的方式活跃一下气氛,自己先笑出了声。
只是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空洞。
钟懿嘴角艰难地牵动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能说什么?说那是历史的必然产物?还是说这只是他为了立功而抄袭的“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