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就这么去睡了。
好在素绢也无睡意,两人守在小茶房。
时间真是难熬,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王爷还没有回来。
“再晚,宫里就要落钥了。”素绢从宫里出来的,知道宫里的规矩。
鹤影心里惶惶,“王爷,不会有事吧?”
素绢哪里敢说这个,只道:“若是只论信王爷与梁王爷的事情,想来王爷会安然无事。”
鹤影满心忧虑,若是王爷出了事,她们这些人也会成为浮萍任人宰割。
手边的茶已经凉透了,齐舞阳没有心思喝,手里捧了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寒酥几个守在身边,满面焦灼,却一个字也不敢劝。
就在这时,隐隐有脚步声传来,齐舞阳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打开书房的门,氅衣都没穿上,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一抬头就见宁王满身风雪走来,见到她脚步一顿,旋即快步而来,抖开大氅将她裹了进去,怒道:“你这是要冻死自己不成?”
骂人还这样有力气,想来没有大事,齐舞阳先松了口气了。
宁王揽着她的腰把人带进屋,寒酥几个见状弯腰退下去。
齐舞阳有些不太自在,轻轻扭身,从他怀中退出来,正要开口问一问今日的事情,就听着宁王道:“整日骂我不听话,我瞧你也不逞多让。你是铜皮铁骨不成,这么冷的天就这么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