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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怪物一样的顽固老头,有着一颗脆弱又多孔的心……咳,咳……”
霜星的故事停了下来,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咳出一口鲜血。鲜红的液体在她苍白的唇边显得格外刺眼。
“咳嗽和内出血也是你的……感染症状吗?”博士的声音带着担忧。
“大概吧,没什么。也许只是过度使用法术的后遗症。”霜星擦了擦嘴角,语气平静,“今天这回比较猛烈。这种事情,过去也只发生过一次。”
“你不能再使用源石技艺了。”博士严肃地说道。
“我不用,难道让你去代我战斗?”霜星冷笑一声,“……我承认你们罗德岛是不错的战士。但是我依然没法信任你们。更别提你们原本只是个医药公司了。”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在切尔诺伯格,我观看了你们的战斗。你们有着坚定的立场,这件事我凭自己的双眼确认了,但我没法判断你们的善恶。”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我听说亚历克斯死在你们手上。这让我对你们产生了怀疑。”
“现在,我不能放你们离开这座切尔诺伯格分城废墟,纵容你们伤害更多整合运动的感染者。”
博士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们之间存在误解。”
霜星的目光直视着他:“可谁不会对带来死亡的人感到恐惧?”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博士,现在的你,害怕吗?”
“是。”博士坦然承认。
霜星微微点头:“感到恐惧是理所应当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意味着你对这片大地还有留恋,你还有很多可以去做的事情。”
她抬起头,望向头顶的黑暗:“我时时都在想一个问题……‘我害怕死亡吗?’”
寒风掠过废墟,卷起一片雪雾。霜星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我听说,乌萨斯驻防军把我说成是雪怪的公主,寒冬的死神……事实上,我们只是几支破破烂烂的小队,在冻原上辗转,苟延残喘。”
她说着说着,没有意识到冰晶在她的身旁蔓延开来:“我的法术是强大的,这点我在敌人和队友眼中都得到了验证。当然,我的身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仅仅是一具矿石病患者应有的身体。”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我感到了自己的特殊之处,不因为我的病痛,而是因为我的冰霜带来的那些感觉。我视自己的能力为一种祝福,博卓卡斯替这个老顽固,却当它是诅咒。”
博士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霜星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片冻原:“我们穿越深泥沼泽,冰水浸过我的腿,我感不到冷。老头依然不允许我们上战场,但他的士兵已经有了不少伤亡……
……
老顽固博卓卡斯替依然固执地不许霜星和那些孩子上战场,可他的士兵们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某个深夜,霜星路过他的营帐,透过缝隙看见他独自坐在油灯前。昏黄的灯光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粗糙的手指紧握着什么——也许是儿子的遗物,也许只是一块冰冷的源石。我想他是在哭,可我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这个失去一切的男人。第五个年头,命运终于逼着霜星站上了战场。当乌萨斯的剿灭部队包围他们时,她第一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