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却清晰的提示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来自特殊通讯线路的指示灯疯狂闪烁!
所有昏昏欲睡的长老瞬间挺直了脊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负责通讯的那位长老面前的小型解码屏幕。那位长老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是扑过去操作设备。几秒钟后,一行简短到极致的密文被清晰地投射到主屏幕上:
“ GENESIS 28:12 FIRMED. BEHOLD.”
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创世纪 28:12?雅各梦见天梯,天使上去下来…… “看哪”?
下一秒,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整个会议室“轰”地一声炸开了!
“上帝啊!确认了?!”
“创世纪28:12!是那个暗喻!‘神的使者在梯子上,上去下来’!他……他真的存在?!”
“BEHOLD!看哪!他看到了!他确认了!”
“快!快核对密电来源和验证码!快!”
短暂的混乱后,是更加急促的操作和更加紧张的核对。当所有验证信息无误地显示出来时,会议室里爆发出的不是欢呼,而是一种近乎失语的震撼。几位须发皆白的长老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其中一位年岁最长、曾对亨利老祖遗命质疑声最大的长老,更是老泪纵横,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嘶哑地对着会议室墙壁上悬挂的、亨利·摩根年轻时的巨幅画像哭喊忏悔:
“老祖!老祖宗!我们错了!我们愚蠢啊!我们竟然怀疑您!怀疑您留下的神谕!我们该死啊!” 他的哭喊引发了连锁反应,一时间,会议室里充满了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忏悔声、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和如释重负的哽咽。
狂喜和震撼稍稍平息后,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摆在面前。现任族长,一位强自镇定的老者,用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说:“安静!诸位!安静!按照亨利老祖的最终遗命,现在,立刻,开启‘阿尔法密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会议室中央一个恒温恒湿的特制保险柜上。族长亲自上前,用复杂的生物密码和物理钥匙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一个用多层特殊材质包裹、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盒子。他极其小心地一层层剥开防护,最终,露出一个用深色火漆封缄的古老信封。火漆上的摩根家族徽章印记依旧清晰,但信封本身已经泛黄发脆,边缘甚至有些许磨损的毛边,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岁月沧桑感。那封口的火漆,仿佛凝聚了跨越一个多世纪的时光尘埃。
在全体长老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族长用特制的、加热到恰到好处的开信刀,极其轻柔地撬开了那历经百年、变得异常脆弱易碎的火漆。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虔诚,小心翼翼地探入信封,从中抽出一张折叠着的羊皮纸。
羊皮纸本身呈现出深沉的棕黄色,边缘有些许不规则的缺损,显然是漫长岁月侵蚀的痕迹。当族长将它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摊开在铺着黑色天鹅绒的托盘上时,纸张发出细微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的“沙沙”声。纸上,是用老式羽毛笔蘸着深褐色墨水写就的字迹。墨迹深深浸入羊皮的纹理,大部分地方依然清晰有力,透露出书写者当年的决断。然而,在一些笔画的转折处或起笔处,墨迹有轻微的晕染扩散,这是羽毛笔书写不可避免的特点,也增添了历史的手工感。个别字母的写法带着明显的维多利亚时代晚期的拼写习惯。
所有人的脑袋都凑了过来,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口气吹散了这跨越百年的秘密。
羊皮纸上的第一行字,就以亨利·摩根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戏谑和洞察世事的口吻,给了在场的后代们一个下马威:
“我猜,你们这帮小崽子在打开这封信之前,没少在背后骂我这个老糊涂、老疯子,编些不着边际的故事折腾后人吧?”
众位长老面面相觑,脸上瞬间都浮现出尴尬、羞愧和一种“老祖宗果然什么都知道”的敬畏表情。刚才那位痛哭忏悔的长老更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接下来的字迹,笔锋似乎更加沉稳和深邃:
“好了,不吓唬你们了。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意味着我留下的那份关于‘身份确认’的遗言,被证实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说实话,我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这一天早点来,因为我希望‘那个人’能早点出现,为我们家族提供指引和帮助。另一方面,我又希望这一天晚点来,因为越晚,就越能证明我那个大胆到连我自己都时常怀疑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字迹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墨水似乎更浓了些:
“我要你们找的人,是王月生先生。或者,你们见到他时,他可能用了别的什么名字——这对他来说,大概就像换件外套一样容易。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1895年,纽约。那时,我们都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
而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194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