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塔一边轮流用□□□□□□、同时轻柔地帮他按摩肩颈的手僵住了，指尖微微颤抖。在他□□□□□□，贝亚的动作也彻底凝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屏住了。
“身份”二字，如同两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二女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却又瞬间冻结了她们所有的反应。她们的目光，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深埋心底的刺痛和一丝荒谬的茫然，齐刷刷地投向王月生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香艳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寂静。身份？她们是贵族之女，却也是家族交易的筹码，是王月生□□□□□□，是彼此不容于世的同性情人。她们是威尼斯社交场上华丽长裙下最隐秘的笑柄，是古老家族谱系中注定被边缘化的污点。光鲜的身份？从何谈起？
埃塔的顺从和贝亚的臣服，那层温顺的伪装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玩笑”撕裂。贝亚甚至下意识地想□□□□□□，却被王月生□□□□□□地禁锢着。埃塔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屈辱——难道这个男人以为东方那一套三妻四妾在这里行得通？还是说，他口中的“身份”，不过是“宠妾”、“外室”这类更加不堪的称谓？她们的价值，难道只配如此？
就在那层脆弱的平衡即将打破，委屈和愤怒即将取代温顺的瞬间，王月生却抬起了头，目光悠远地投向天花板上描绘着天使与云朵的繁复壁画，仿佛在对着虚空中的伟大灵魂对话。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咏叹的调子：
“我最敬佩的意大利人，其实是美第奇家族。” 他顿了顿，感受着□□□□□□贝亚重新屏住的呼吸和□□□□□□埃塔□□□□□□。“洛伦佐·德·美第奇…他们几乎是以一己之财、一家之力，托举起了罗马帝国崩塌后，意大利这片土地上最灿烂夺目的星辰——文艺复兴。”
他收回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地看向埃塔，又仿佛透过她看向贝亚：“埃塔，贝亚。” 他念她们的名字，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无论我们三人是因何种缘由、何种算计走到一起，命运将我们捆绑于此。那么，我希望我们能给予彼此，自己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不仅仅是身体，不仅仅是财富，更是一种…超越个体、甚至超越时代的价值。”
他坐直了些，语气中带着一种开创者的激昂：“所以，我想成立一个基金会。一个以你们两人名字命名的文化基金会！”
二女彻底懵了。基金会？名字？文化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它的使命，” 王月生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描绘着一幅宏大的图景，“是去收集、整理、保存！从文艺复兴的辉煌起点，直到今天，所有散落在民间、教堂角落、甚至被遗忘在阁楼尘埃中的艺术品——那些被历史洪流冲散的画稿、雕塑草图、建筑手稿、失传的歌剧本子！还有，威尼斯！我们脚下的这座水城，它独一无二的商业共和历史，市民自治的荣光岁月，那些塑造了它灵魂的契约、法典、航海图、商贾日记！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要将目光投向更辽阔的大海——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国！那些开启了大航海时代壮丽篇章的原始航海日志、殖民档案、异域风物志、甚至是海盗的藏宝图！我们要收集最原始的文件，汇集历代最顶尖学者的分析评说，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最完整的档案库！”
他的话语如同魔法，在奢靡的卧房里构建起一座无形的、宏伟的知识殿堂。
“想想看，埃塔，贝亚，”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穿透未来的光芒，“当后世的人们，如同我们今天仰望美第奇家族一样，仰望文艺复兴的艺术丰碑时，他们也将不得不提及另一个名字——你们的名字！当他们想要深入研究意大利文化的根脉、探索威尼斯共和国的兴衰、或者追寻大航海时代最真实的足迹和最有洞见的解读时，他们将无法绕过由‘埃塔与贝亚文化基金会’守护的这座宝库！”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深意：“记住，这不仅是一种浪漫的理想，更是对你们自身最强大的保护。”
“保护？” 埃塔喃喃道，眼中充满困惑，泪水却已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积聚。
“是的，保护！” 王月生斩钉截铁，“当你们的名字，与人类最璀璨的文化遗产、与一个时代最深刻的历史研究紧密相连，当你们成为历史和文明的守护者，谁还敢轻易质疑你们‘身份’的正当性？谁还会用低俗的目光去揣测你们之间的情谊？人们只会惊叹，只有像埃塔和贝亚这样拥有非凡学识、深刻洞见和无私胸怀的杰出女性，才配拥有如此崇高的事业，才配享有彼此之间那种超越凡俗、只存在于灵魂高度共鸣者之间的…最浪漫的情谊！因为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理解，更没有资格拥有！”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带着一丝难得的自嘲：“至于后世如何讨论我们三人的关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