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对策。但几天在昆明应付了四国代表之后,他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自己的软实力。四国联合背书,作为在华守护西方文明的东方代表,若是再像其他的中国人一样被科斯特这种档次的洋人予取予求,也太丢穿越者的脸了。甚至他前世此时的外国朋友或者对手都会瞧不起他。唉,浪费感情了。老营那边之前商定的对策不知道落实得怎么样了。算了,别浪费了。
皮埃尔·德·拉·科斯特是一位中等身材的法国神父,身高大约在1.75米左右。体态适中,既不过于瘦弱,也不显得肥胖,给人一种健康而有活力的感觉。肩膀宽阔,背部挺直,显示出一种庄重而坚定的气质。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和自信。穿着传统的黑色神父袍,袍子上绣有金色的十字架图案,显得庄重而神圣。他的领口佩戴着白色的领带,这是神父的标志性服饰。佩戴着传统的祭巾帽饰,这是一种在中国教会中特有的礼仪帽饰,类似于中国的四角帽,上面有金线图案装饰。
果然一副好卖相。要不是王月生通过后世的资料知道这位的杀伐果决与心狠手辣,敢于以异教徒的罪名直接烧死跟他辩经的彝族毕摩、霸占汉人田地做教堂产业毫不手软的行径,恐怕真的会认为此人是位悲天悯人、与世无争、但求传播圣音于人间、救万民于水火的白莲花呢。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王月生与四位外国特别代表分别谈完后,主动走到科斯特神父身边时,科斯特神父也正在与第四位客人攀谈,是一位中国商人。神父道,“感谢您对教会工作的支持。我们在这里不仅是为了传播福音,也是为了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理解和交流。”他的言谈举止中透露出一种对不同文化的尊重和包容。
王月生也配合地在一旁静静等待。毕竟,对方是召唤自己去蒙自拜见他,然而自己因为有更大的由头先行来到昆明,且刻意避开了蒙自,宁可多绕了些路。然后神父主动前来昆明。双方已不动声色间隔空交手了一番。对方给了自己面子。那么,自己就要在这个公共场合表现出应有的回报。
果然,神父似乎没有看到王月生,与第四位客人交谈完后,自己取了杯山楂水喝了起来。王月生等他喝完了两口,就大声招呼道“是尊敬的科斯特神父嘛?终于见到您本人了”。见科斯特做出一副没认出此次宴会主人的样子,王月生忙道,“我是虹溪的王月生啊,之前还准备去蒙自拜访您。结果因为得到这边的紧急通知,只好先来到昆明。正说此间事了,就去蒙自专程拜会呢。真是幸运,在这里就见到了您”。
“啊,王月生兄弟。请原谅我一直忙于侍奉主的事业,居然对教区内出现的杰出如您的人才没有充分的认知。对于王兄弟,虽未谋面,但心仪久矣。尤其是您在虹溪建校传播文明、设立医院造福乡民的举动,颇合我教正途大道,实为教民的楷模啊”。说着,顺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就准备待王月生低头时,将手指抚上王月生的额头。
王月生一看,自己之前的判断全错了呀。自己受四国封赏之后,这位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咋还认为自己彻底成了西洋人的门下走狗,不但要劫掠自家的校医院,看这架势,又说虹溪是他的教区,又封我为教民楷模,这是要把我的产业和我这个人全都收了的节奏啊。
科斯特神父是1865年生人,也就比王月生大5岁,所以王月生行了个中国平辈间的拱手礼,双手合抱,左手在外、右手在内,掌心向内,拇指并拢,双臂自然前伸,手部高度约与胸齐平,挺胸直视科斯特神父,道“科斯特神父谬赞了。若说教育,《礼记·学记》有云,“建国君民,教学为先”;《论语·卫灵公》则载“有教无类”。若说办校,春秋有乡校,本朝兴义学;至于医坊,唐代佛教与道教合办“悲田养病坊”,元代朝廷设回回医药机构“广惠司”。看来古今中外,无论是官府,还是教宗,或是圣贤,都是大道相若,殊途同归。王某忝为道门子弟,炎黄子孙,继承先人的志向,延续中华的传统,做些力所能及的微末之劳,实在是当不得神父的评语”。
你想伸手点化我,我一拱手把你的爪子挡在外面;你想说我的举动是天主教的风范,我告诉你中国历朝历代、儒释道回,都有推广教育、兴办医疗的传统,别以为我们现在打不过你,就啥事都允许你信口雌黄,任意碰瓷。
“哦,我还以为王先生已经是基督教徒的朋友、西方文明的信徒呢”,科斯特神父面色安详,声调刚好可以让周围开始关注的众人可以清晰地听到。花园里,除了远处的女眷们还在叽叽喳喳地交流,其他中心区域的男宾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有些不懂法语的外国人士由其他人在悄声翻译,至于众多不懂法语的中国来宾,则按照王月生事先的吩咐,有老营派来服务的懂法语的学员小声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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