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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社畜回忆录:当初脑子进了多少水才学医(1/2)

    阳光刺眼,空气清新,耳边是孙郎中絮絮叨叨讲解着各种他听不懂的草药名。

    苟尚峰拖着两条因为昨天cpR而依然酸痛的腿,机械地跟在后面,脑子里却早已神游天外。

    他开始思考一个极其严肃的、关乎命运的哲学问题——

    我当初,到底是脑子里进了多少吨水,才会选择学医这条绝路的?!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从医学院到规培的整整八年,至今无解。

    你要问他有什么远大的医学理想?

    比如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呵呵。

    对不起,他苟尚峰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些高大上的词汇。

    他之所以会踏上这条不归路,原因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

    高考分数,刚好够。

    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刚好卡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

    报个好点的工科、理科吧,差那么几分;报个文科或者差点的学校吧,他又觉得有点亏。

    他当时对着那本厚厚的志愿填报指南,如同看天书一般,最后在家长的“医生体面又稳定”和招生宣传册上p得过分好看的校园风景的双重忽悠下,再加上那么一丢丢“万一能调剂到别的专业呢”的不切实际幻想,脑子一热,就在【云城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五年制)后面打了个勾。

    他至今还记得,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看着上面“临床医学”四个大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复读。

    但他爸妈却激动得像是中了五百万,请了三姑六婆吃了顿大餐,逢人就说:“尚峰出息了!以后是大医生了!”

    大医生?

    呵呵。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三个字背后,是尸山血海的解剖课,是堆积如山的专业书,是挂科率高到令人发指的考试,是永无止境的背背背和考考考!

    医学院的五年,就是一部浓缩的血泪史。

    别的大学生在花前月下谈恋爱、在社团活动挥洒青春、在游戏世界叱咤风云的时候,他们医学生在干嘛?

    在跟大体老师进行跨越生死的灵魂交流。

    苟尚峰第一次上解剖课,差点把三天前的饭都吐出来,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蛋白质腐败的迷人味道,成了他大学五年挥之不去的噩梦,直接导致他对某些腌制食品和海鲜产生了永久性心理阴影。

    在图书馆里啃那些比城墙拐角还厚的专业书。

    《系统解剖学》《组织胚胎学》《生理学》《生物化学》《病理学》《药理学》…… 一本比一本反人类。

    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跟看甲骨文似的。

    五年下来,苟尚峰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眼镜度数以指数爆炸的形式增长,唯一稳定增长的,可能只有他的黑眼圈和颈椎病。

    他还获得了一个过目就忘的神奇被动技能,堪称知识的粉碎机。

    在通宵自习室里燃烧生命。

    尤其是一到期末考试周,整个医学院都弥漫着一股人参+咖啡+枸杞+绝望的混合气息。

    图书馆和自习室的灯火,比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持久,比IcU的无影灯还明亮。

    每个人都顶着一双堪比大熊猫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不是在背诵各种综合征,就是在祈祷考试重点全压中。

    挂科?那不仅仅是挂科,那是留级的预兆,是毕业即失业的警钟。

    苟尚峰就曾经因为一门《病理生理学》差点重修到地老天荒。

    好不容易熬过了理论学习,进入了实习阶段,以为能白衣飘飘救死扶伤了?

    天真!

    实习,就是让你充分认识到自己有多菜的过程。

    理论知识忘光光,临床操作手发慌。

    给病人扎针,人家血管跑得比兔子还快;写个病历,被上级医生从头批到尾,标点符号都不放过;跟病人沟通,要么紧张得结巴,要么被怼得哑口无言。

    苟尚峰实习的时候,简直就是个移动的错误包,每天的主题不是在道歉,就是在去道歉的路上。

    被带教老师骂,被护士嫌弃,被病人投诉……

    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从入门到放弃。

    那时候,他就已经无数次地问自己:“我当初脑子到底进了多少水?为什么不报个计算机?或者土木工程也行啊!就算去工地搬砖,也比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强吧?!”

    可惜,没有后悔药。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地熬完了五年本科,又随大流地考上了研究生,然后又稀里糊涂地通过了规培招录,最终成为了光荣的(并没有)云城第三人民医院神经外科的一名规培医生。

    从此,生活进入了地狱plus模式。

    工资少得可怜,干活累得像狗,夜班连轴转,放假是奢求,偶尔发点水果还不够塞牙缝的……他的人生,好像除了上班下班、写病历、应付考试、被老师 pUA 之外,就只剩下了对退休和暴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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