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吴权站在旗舰“镇海号”的船头,海风拂面,他的心情无比激动。他凝视着远方,那是他的国家——北汉,也是他此次远征的终点。他的舰队如同一座移动的城堡,气势磅礴,满载着胜利的荣耀和瀛洲的财富,缓缓驶向汴京。
当舰队逐渐靠近汴京的港口时,吴权看到了码头上人山人海,旌旗飘扬,锣鼓喧天。留守的文武百官、世子吴博率领着仪仗队,以及无数闻讯而来的汴京百姓,将港口围得水泄不通。人们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笑容,他们翘首以盼,迎接这位开疆拓土、扬威海外的皇帝凯旋归来。
吴权的身影出现在“镇海号”的舷梯上,他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威风凛凛。他的出现引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人们纷纷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汴京都震动起来。
吴权微笑着向人群挥手致意,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这次远征的成功,不仅为北汉带来了更多的领土和财富,也让他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相信,在他的统治下,北汉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在这盛大的欢迎仪式和随之而来的封赏、庆功宴背后,吴权却敏锐地察觉到,以世子吴博、首相邴原、大将军徐晃为首的留守重臣们,眉宇间都笼罩着一层难以化开的凝重。那种感觉,绝非仅仅是因为政务操劳,更像是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果然,盛大的欢迎仪式甫一结束,吴权甚至来不及好好休息,便立刻在皇宫勤政殿升朝议事。他没有沉浸在东征胜利的喜悦中,而是直接摒退了大部分闲杂人等,只留下最核心的几位大臣。
金碧辉煌的勤政殿内,气氛与城外的欢庆截然不同,显得异常肃穆。
吴权端坐于龙椅之上,虽经远航略显疲惫,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他扫视着殿下的世子吴博、首辅邴原和大将军徐晃,沉声开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朕离京这段时日,辛苦诸位爱卿留守辅政,镇守国本。”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朝堂之上。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群臣,似乎能洞悉他们心中的每一个想法。
然而,皇帝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他注意到大臣们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仿佛心中隐藏着巨大的忧虑。于是,皇帝开口问道:“然,朕观尔等神色,似有重忧。瀛洲之事已了,且说说吧,朕不在期间,国内……乃至这神州大地,究竟发生了何事?”
朝堂上一片静默,没有人敢轻易开口。终于,世子吴博站了出来。他年轻的面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他躬身行礼,然后说道:“父皇明鉴万里。您率天兵跨海东征,扬我国威于海外,儿臣与诸位大臣在国内,不敢有丝毫懈怠,竭力维持政务运转,安抚地方。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父皇于瀛洲连战连捷之际,西蜀与东吴,竟趁我国内兵力相对空虚之机,背弃盟约(或默认的和平状态),暗中勾结,联手对我北汉发难了!”
吴博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皇帝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果真如此……”吴权眼中寒光一闪,并未显得过于意外。他深知刘禅与孙权皆非甘于寂寞之主,北汉的强势崛起和此次主力远赴海外,对他们而言无疑是难得的机遇。他看向老成持重的首辅邴原:“邴爱卿,详细情形如何?蜀吴是如何勾结,又从何处用兵?”
邴原手持玉笏,迈步出班,他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沉稳,但语气却十分严峻:“陛下,此事还需从陛下东征前说起。昔日东吴上大夫张承出使我朝,意在索要荆州南阳郡之粮仓重地,陛下未予应允,但承诺将取自蜀国的南郡之地及襄阳城让与东吴,以安其心。”
吴权微微颔首,此事他自然记得。当时为了稳住东吴,将来避免两线作战,他才做出了这个权衡之策。
邴原继续道:“那孙权,得到南郡与襄阳,虽得了实惠,但其野心勃勃,对富庶的南阳郡未能得手,始终耿耿于怀。张承回国后,孙权表面上对其出使之功大加赞赏,甚至加封亭侯以示恩宠,然其内心,恐怕早已将这笔账记下,并视为我北汉轻视东吴之证。”
他顿了顿,梳理着脉络:“与此同时,西蜀方面,自丢失南郡、襄阳重镇后,国力受损,对我北汉怨恨日深。他们不甘心失败,一直在寻找机会复仇。陛下亲征瀛洲,主力水陆精锐尽数东调,国内防线虽依旧稳固,但相较于陛下在朝时,终究是露出了可供利用的战略空隙。此等良机,蜀吴岂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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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徐晃此时忍不住,洪声接口道:“陛下!据我军情斥候多方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