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拓跋宏沉默不语。
他摩挲着手中的铜杯,目光幽深。
吴权……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但他别无选择。中部和东部鲜卑的溃败,让草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分裂。若他再不站出来,鲜卑人迟早会被汉人逐个击破,彻底沦为附庸。
“传令下去,”拓跋宏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三日后,进军五原。”
北平的秋夜,凉意渐浓。
吴权独自站在武库前,看着侍卫们将陨铁兵甲一一陈列。黑色的铠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沉睡的凶兽,只待唤醒的那一刻。
他伸手抚过一副铠甲的胸甲部分,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陛下……”身后的侍卫欲言又止。
“你说,”吴权忽然开口,“这些铠甲,穿在将军们身上,能挡得住鲜卑人的箭吗?”
侍卫一愣,随即挺直了腰板:“陛下所赐,必能所向披靡!”
吴权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