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会秘密会议室。
昏暗的灯光下，长桌周围坐着的英雄们沉默不语。
黑豹特查拉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护腕，思绪却飘回了多年前的瓦坎达皇宫。
“特查拉。”
父亲的面容在他眼前浮现。
“国王的职责不是权力，而是守护。”
年幼的他仰着头，坚定地承诺，“我会保护好瓦坎达的每一个人。”
而现在……
他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几小时前，他们又一次按下了那个按钮，又一次让一个平行宇宙的地球在湮灭中化为虚无。
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他们屠杀了另一个世界的数十亿生命。
“我们又毁灭了一个宇宙。”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的战甲头盔搁在桌上，双眼此刻布满血丝，手中拿着一杯早已冷透的咖啡。
没有人回应。
奇异博士沉默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但我们拯救了自己的宇宙。
“这不是选择题。”
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的声音干涩，内心焦躁。
他看了眼众人，内心叹息。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两个宇宙都会毁灭。”纳摩倒是坚决得多。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早就越过了那条线。”
黑蝠王沉默地坐着，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的情绪。
野兽汉克麦考伊推了推眼镜：“我们需要更有效的方法，而不是每次都用最极端的手段。”
“你有什么方法？”托尼突然抬头，声音沙哑。
“里德，你计算过多少次了？还有其他方案吗？”
神奇先生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没有，至少目前没有。”
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
特查拉缓缓站起身，看向众人。
“走吧。”
他的声音很轻，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他。
“我们该去工作了。”
托尼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嗤笑一声。
“真是个好国王，特查拉。”
他站起身，战甲部件自动飞向身体，“说放下就放下。”
“不然呢？”
黑豹的声音突然提高，“坐在这里忏悔到宇宙毁灭吗？”
他环视众人，“我们做了选择，代价由我们承担，但如果再来一次。”
他停顿了一下，：“我还是会按下那个按钮，作为一个国王，我必须那么做。”
奇异博士第一个站了起来，魔法斗篷无声地飘动。
“他说得对，危机随时会再来，我们没有消沉的权利。”
一个接一个，英雄们站起身。
托尼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会议室，战甲面罩无声合拢。
“走吧，去实验室，我再检查一次数据。”
他们陆续走出会议室，特查拉落在最后。
他的手按在门框上，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圆桌。
“为了瓦坎达。”
他轻声说，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也不知道，当英雄成为屠夫，当拯救变成杀戮，而这条不归路的尽头。
等待他们的究竟是救赎，还是彻底的堕落？
而那个被他们毁灭的宇宙中，是否也存在着另一个光照会，正在做出同样的选择？
……….
Earth—169278宇宙
神盾局总部会议室。
全息投影的蓝光映照在每个人凝重的脸上。
托尼斯塔克站在主控台前，身后是全息投影的画面。
他的目光扫过会议室，这些人都是复仇者的成员。
亚当伯纳德和班纳博士正在交谈，黑寡妇无聊的看着平板，鹰眼的视线始终锁定投影。
而年轻的蜘蛛侠彼得帕克则坐得笔直，面罩下的眼睛瞪得老大。
在他们对面，前至高中队的成员们神色各异。
神力公主认真的等待着会议开始，速魔和夜莺在聊着最近的事。
新加入的变种人钢力士则和罗根聊着天，关于变种人学院最近发生了一些事。
托尼的思绪飘回几个月前，那场消灭斯库鲁人的战争，尼克弗瑞在那次中死亡。
萧寒却在所有人面前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上。
那时的神盾局还在发展阶段，复仇者小队只有寥寥数人。
而现在…….
“Sr？”贾维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开始吧。”
托尼深吸一口气，全息投影立刻切换成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上，一片郊外的森林被诡异的红光笼罩，被照射的区域直接消失在眼前，就像被吸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