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调动流程的壁垒难以突破。老张尝试以 “通信团队缺人手” 为由,申请调用 3 名下放人员,结果被驳回:“下放人员需经一年考察,无特殊情况不得调动。” 驳回意见上的红章,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墙。王参谋私下提醒:“别走流程,走流程就是等死,只能想别的办法。” 这句话,成了 “暗中操作” 的默许信号。
信息获取的难度远超预期。为了解下放人员的真实技术水平,小李假装 “采购农具” 去农场打听,却被农场主任盘问:“你们一个通信单位,买农具做什么?” 他只能含糊应对,好不容易找到认识周明远的老工人,对方也只敢小声说:“老周会修收音机,别的不知道。” 这种 “不敢说、不能说” 的氛围,让筛选像在摸黑走路。
筛选团队内部的心理博弈也在加剧。其其格担心 “暗中操作” 会连累团队:“万一被举报,我们都要受影响。” 小李也犹豫:“是不是该再等等流程?” 老张却翻出边境哨所的紧急电报:“等流程?设备等不起,战士的命等不起!” 他的话让两人沉默 —— 他们都知道,一旦筛选失败,边境的通信安全将面临更大风险。
1969 年 8 月,一次意外的设备故障让筛选出现转机。某农场的抽水机坏了,没人会修,眼看庄稼要旱死,有人提议 “找下放的周明远试试”。周明远用半天时间,拆了一台旧收音机的零件,居然把抽水机修好了。这个消息传到老张耳朵里,他立刻让小李以 “学习抽水机维修经验” 为由去农场,实则观察周明远的技术 —— 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目标人选,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三、暗中的筛选:技术测试与人心试探
1969 年 8 月 7 日,“设备维护培训” 的通知贴到了农场、工厂的公告栏上。通知写着 “为保障生产单位通信设备正常运行,现招募 19 名学员参与培训,合格者可留任技术岗”,没提 “国防通信”“67 式设备”,只字未提筛选 —— 这是老张的主意,用 “生产需求” 做掩护,避免引起怀疑。公告贴出后,37 名下放人员中,有 19 人报了名,刚好是他们需要的数量,像是冥冥中的巧合。
培训地点选在废弃的仓库,里面摆着 3 台故障的 “62 式” 设备(不敢用 “67 式” 暴露目标),还有 19 套维修工具。老张作为 “培训老师”,第一天就出了道实操题:“两小时内,找出设备故障并修复。” 他没讲任何维修技巧,只说 “凭本事来”—— 这其实是筛选的第一关,能修好的,至少有基础的无线电维修能力。
周明远的表现让老张眼前一亮。别人还在对着电路图发呆时,他已经拆开设备,用万用表测量电容、电阻,半小时就找出 “电源模块虚焊” 的问题,修复时还特意加固了焊点:“边境风大,虚焊容易再坏。” 这句话让老张心里一动 —— 他懂边境的实际环境,这比单纯的技术更重要。
李敏的筛选藏在 “蒙语翻译” 的任务里。其其格给 19 名学员发了张蒙语谚语表,让他们 “将谚语翻译成汉语,并标注其中的数字”。别人只简单翻译字面意思,李敏却在 “ɑrɑl ɡɑrɑn bɑyirɑɑn(河流清澈草原广)” 旁写:“ɑrɑl(河流)可联想‘3’,bɑyir(草原)可联想‘7’,符合蒙语数字比喻习惯。” 这种对 “语言 + 数字” 的敏感度,正是蒙语加密词库适配需要的能力。
心理试探比技术测试更关键。老张故意在培训时说:“这个培训可能要去边境,条件苦,还可能有风险。” 有 7 人当场表示 “家里有事,退出培训”,剩下的 12 人里,周明远说:“我是搞技术的,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李敏也表态:“能做有用的事,比在农场待着强。” 这些回答,让老张确定了他们的态度 —— 不是为了 “留任”,是真的想做事。
筛选过程中的 “风险控制” 步步为营。所有测试设备都去掉了军用标识,对外只说是 “生产用通信机”;培训记录不存档,每天结束后当场销毁;学员之间不许打听彼此的过去,避免暴露身份。小李每天负责 “清场”,确保没有无关人员靠近仓库,某次发现农场主任在远处张望,他赶紧假装 “搬工具” 挡住视线,直到对方离开,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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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 年 8 月 19 日,筛选结果最终确定。19 名技术骨干中,7 人擅长设备维修(以周明远为核心),7 人懂编程或数学(以李敏为核心),5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