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凤星集团的子公司和仓库，都建立在海市。
李易两人忙活了一晚，终于是给凤星集团来了个大摸底。
凌晨5点多，黄灿把车开回到，集团总部大楼。
两人就在车上休息。还好天气不热，打开窗，偶尔还会有凉风吹来。
早上8点半，黄灿的手机闹钟响起。
黄灿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他立马坐起身。
他摇了摇旁边的李易。
李易睁开眼睛，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黄灿带李易到公司卫生间，简单的洗漱后，他带着李易坐电梯来到6楼。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多，电梯里没什么人。
电梯门打开，李易走出电梯，他看到6楼办公室里，全都是穿着职业装的员工。
黄灿和李易一同出现在门口，就有许多员工抬起头向他们这边张望。
有员工认出黄灿，主动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有一个女员工认出李易，她激动地走上前，和李易打着招呼。
她小声向李易询问着，有什么方法能提高记忆力。
李易笑着告诉她几点小建议。
黄灿和那名员工打完招呼后，拉着李易就来到财务室门口。
黄灿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直接拧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房间里有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
中年妇女看到有人闯入，抬起头看向门口。
李易看清对方的样貌，五官端正，脸色有点蜡黄，鼻子和两颊出现浅褐色雀斑。
“黄经理。”中年妇女开口打招呼道。
“梁总监。”黄灿打招呼道。
“你这是？”财务总监看向黄灿身后的李易问道。
“这是我带来的审计师。”
“我要行使大股东的权利，我要求要查账。”黄灿直言道。
女总监皱了皱眉头道“黄经理，你已经离职了，你没有权利查账。”
“我爸是公司的创始人，还是公司的大股东。我怎么不能查？”黄灿大声质问道。
女总监微笑道“首先，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你想查账，那肯定是没可能的。”
“其次，就算你爸想要查账，也必须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
“提前十五天提交查账申请。”女总监解释道。
“梁姨，你现在也站在余杰森那边吗？”黄灿怒问道。
女总监收起脸上笑容，一脸平静道“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本分工作。”
“你忘记当初是谁招你进公司了吗？”
“我很感谢你爸，当初给我机会进入公司工作。但是现在我做到财务总监的位置，我就要为公司的利益着想。”
“一切都要按公司规定的章程来走。”女总监冷声道。
“你真的一点情面不讲？”黄灿失望道。
“你要想查账，除非是得到执行董事的批准。不然我是绝对不会配合你进行查账的。”女总监冷声道。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有4名年轻保安，出现在财务室门口。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保安严厉开口道“黄经理，请你们离开这里。”
黄灿扭头看向说话的保安，喃喃道“阿辉，你也要帮他们是吗？”
年轻保安义正言辞道“黄经理，我只是在做我的分内事，请你们赶快离开财务室。”
“如果我就是不走呢？”
“那我们只能强行把你带走。”年轻保安厉声道。
黄灿睁大眼睛瞪着年轻保安。
场面僵持不下，李易低声劝说道“走吧，你先去办理查账申请，我在想想有什么办法。”
黄灿内心十分愤怒，自己父亲昨晚被带走调查，到现在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他明知道就是余杰森在背后搞鬼，自己却没办法找出证据，扳倒余杰森。
黄灿捏紧了双拳，怒目圆睁，眼里充满了红血丝。
李易见他处于即将疯狂的边缘，赶忙把他拉出财务室。
黄灿挣扎着不肯走，李易不断喊他冷静。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办公室的员工，都抬起头朝这边张望，想看发了什么事。
李易把黄灿拉出了财务室，四名保安紧跟其后。
李易心里在想着破局之法。
黄灿现在的局面，几乎就是无解的。
股东的确有权利要求公司查账。
但是公司也有权利，以防止股东泄露商业机密，损害公司利益为由，拒绝股东查账。
股东不服，可以到法院上诉。但那又是一两月之后的事了。
李易记得他曾看过好几个类似案例，大部分法院最终都会采取公司的意见，拒绝股东查账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