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桌。
黑色尖刺悄然消散,蜃龙满意点头:“这才对,你若你肯好好听话,把这丫头还给你...也非不可。”
张浪的目光在鸟笼边抬头张望的朵朵和蜃龙那温和的笑脸扫过,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哦?”
“信不信由你。”蜃龙似乎并不在意,竟随手将鸟笼隔着桌子推向张浪:“胜负已定,你们这样无关紧要的棋子,已然搅不动棋局了。”
“嗯?”张浪眉头骤然紧皱,疑惑之色难掩,“胜负已定?”他却没有去接近在咫尺的鸟笼。
见张浪终于开口,蜃龙脸上笑容更甚:“你这般聪明,既然能猜到了开天教是我手笔,难道还猜不透.....我与她对弈的赌注是什么吗?”
“鳞币?”
“是也不是。”
蜃龙颔首,随即摇头:“鳞币,不过是表象,是凝聚众生愿力的媒介,就像硬币必有正反,鳞币流转的同时,在凝聚众生愿力同时,亦在无声吸纳怨憎,嫉妒,仇恨,暴怒,贪婪,忧惧....这无尽的负面洪流,我将之称为“怨力”,这,才是我选择的筹码。”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刺向张浪:“鳞币之中凝聚的愿力越多,她(白素素)便越强;而其中凝聚凝的怨力越深,我便越强,现在....你明白了么?”
张浪目光微动:“明白什么?”
蜃龙喟然一叹,带着胜利者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在这名为镜城的巨大鸟笼之中,人性的阴暗会被无限放大,扭曲。任她手段再高明,鳞币之策再温和,也难填欲壑,难平怨愤!这场对弈,从落子之初,我便立于不败之地。”他言语之间,竟似对白素素有几分同情。
“所以”张浪猝然打断蜃龙的,声音冰冷如铁,字字清晰砸在泥土里——
“余礼,果然是你杀的?”
刹那间,小院堕入如无边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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