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种诡异的、属于两军主帅的默契与日常。
这日,甘宁又如往常一般,在隘口之上耀武扬威,出言挑衅。
张任亦是二话不说,拍马迎战,两人再度战作一团,直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从清晨战至午后,依旧不分胜负。
忽然,隘口之内,竟传来一阵急促无比的鸣金之声!
那声音尖锐而仓皇,完全不似往日那般从容。
甘宁正杀得兴起,闻声后一刀奋力逼退张任,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不解与恼怒,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勒转马头,朝着关内回撤而去。
军令如山,他虽桀骜,却非无脑之辈。
张任亦是勒马立于原地,并未追击。
他看着甘宁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只是那张一向沉稳如山、古井无波的面庞之上,嘴角,却在无人察觉的瞬间,向上微微一挑,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冰冷的弧度。
甘宁怒气冲冲地返回大营,尚未下马,便准备开口喝问是何人如此不长眼睛,竟敢在他酣战之时擅自鸣金收兵。
一名斥候已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他的马前,甚至来不及行礼,声音中便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深入骨髓的惊恐。
“将……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那……那老将严颜,数日前,便已带着一支五千人的精锐,悄悄离开了大营,他们……他们抄小路绕过了咱们的断龙隘口!”
“如今……如今他已率大军,兵临城下,直抵江州城!主公的府邸……危在旦夕啊!”
(第二百零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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