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过堂屋角落。李局长正与村长低声交谈,似乎并未留意。她裹紧身上宽大的粗麻孝衣,低着头,快步穿过院子,闪身进了紧邻的弟弟家两层小楼。
弟弟家堂屋同样弥漫着香烛味,略显凌乱。春桃抱着熟睡的婴儿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外,脸上泪痕交错。
“春桃,”余小麦声音放得极轻,“我…上去歇会儿。”
春桃木然点头,没说话。
余小麦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了二楼,进入建国堆放杂物兼做书房的小房间。房间狭小,窗户对着屋后阴湿的山坡,光线昏暗。一张旧书桌上,摆着一台外壳发黄、积满灰尘的台式电脑。
她反手轻轻关上门,插上那老式木门简陋的插销。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剧烈喘息,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撞碎肋骨。冷汗瞬间浸透内衫。她颤抖着手,从孝衣最里层、紧贴胸口的内衣夹袋里,摸出了那枚冰冷的微型U盘。金属的棱角硌在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她几步冲到书桌前,胡乱拂开灰尘,手指颤抖着按下开机键。机箱发出沉闷的嗡鸣,风扇转动带起尘埃的气息。屏幕上,老旧的Windows系统启动画面缓慢地跳动着。
每一秒都漫长得令人窒息。余小麦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深掐掌心。窗外的风声、楼下的隐约人声、自己的心跳,都在紧绷的神经上刮擦。
终于,桌面图标跳出。她扑过去抓过鼠标,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颤抖着将U盘插入积满灰尘的USB接口。
“叮咚”一声脆响。屏幕弹出窗口。点开“可移动磁盘”。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件夹:**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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