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走了,还有十几个发病的村民。\"林小雨看了眼陆远山的伤势,\"跟我来,我知道一条下山的路。\"
她带着两人钻进一条隐蔽的排水沟。沟壁湿滑,不时有蜘蛛网糊在脸上。走了约莫半小时,前方出现微光——出口处停着一辆破旧的吉普车。
\"我同学的,他是采石场的夜班司机。\"林小雨发动车子,\"现在去哪?\"
余小麦检查了一下手机,终于有了微弱的信号。十几条未读消息中,最上面一条来自赵主任:
\"国家卫健委特别调查组已出发,明早八点到县里。保护好证据,不要相信当地任何人。\"
她犹豫了一下,回复:\"发现村民被故意投毒证据,陆远山重伤,需要安全地点。\"
回复几乎是立刻就来了:\"采石场往东五公里,废弃气象站。有我们的人。\"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余小麦望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雷劈崖,握紧了手中的U盘。
崖顶,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那片野生解毒藤上,叶片边缘泛着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