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看到安瓿瓶瞬间变了脸色:“进来!快!”
诊所里间堆满职业病患者的病历。孙大夫用针管抽取安瓿液,滴在试纸上:“果然是铊-197同位素……他们拿工人测试放射药物?”
余小麦的蓝血指痕在灯光下几乎透明:“能证明是厂里投毒吗?”
“难。”孙大夫调出电脑里的文献,“xY-09是九十年代军工项目,半衰期特意调整过,常规体检查不出。”她突然放大一张分子结构图,“除非……”
档案室铁皮箱的照片在屏幕上闪烁。余小麦突然指着一处反光:“这是什么?”
放大后的玻璃瓶倒影里,隐约可见**“红星厂-第三实验室”**的金属门牌。
孙大夫抓起车钥匙:“现在去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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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撞开第三实验室的铁门时,郑工正在焚化炉前烧文件。**
余小麦举起手机录像,镜头里清晰拍到他脚边的xY-09空盒。郑工的脸在火光中扭曲:“你以为拍到了就能怎样?二十年前电视台就来拍过……”
“但这次不一样。”余小麦按下发送键,云端文件同时抵达七个新闻邮箱,“我爸他们用命换的数据,现在全网都是。”
警笛声由远及近。
郑工突然笑起来,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小余,你知道当年为什么选你爸当实验组吗?”他踢开焚化炉旁的铁桶,里面泡着几十支未拆封的安瓿,“因为他总说**工人要为国家想**。”
余小麦看着这个父亲曾经的“好友”,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从不参加追悼会——
殡仪馆的遗体告别厅,挂着**“禁止拍照”**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