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清洛后,李贤便与一众官员及工人们全身心投入到下午的治水事务之中。只见众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在大坝修建之处,工匠们正齐心协力地搬运着巨大的石块。这些石块犹如小山般沉重,每一块都需数人合力才能挪动分毫。他们喊着整齐有力的号子,一步一步艰难地将石块搬运到指定位置。那号子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在向大自然宣告着人类治理水患的决心。
李贤神色凝重,专注地监督着大坝的修建进度。他时而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基的稳固情况;时而站起身来,手持图纸,与身旁的官员商讨着工程细节。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他却浑然不觉。
一位年长的工匠走上前来,指着一处说道:“殿下,此处地基还需再加固几分,不然恐难承受洪水的冲击。”
李贤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这大坝关乎着万千百姓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
说罢,他又转身对身旁的官员说道:“安排人再多运来些石料,务必加快工程进度。同时,要密切关注水位变化,一旦有异常,立刻汇报。”
官员躬身应道:“是,殿下,卑职这就去安排。”言罢,匆匆离去。
众人皆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执着。他们深知,自己所从事的是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使命,唯有全力以赴,才能战胜这肆虐的水患。
恰在此时,忽有一侍卫疾步而来,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报!殿下,太子妃銮驾已至,特来探望殿下。”
李贤闻听此言,手中动作一顿,眉头悄然蹙起,似聚拢了一抹微不可察的阴霾,面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情愿。他心中暗自思量:她究竟是如何这般迅速便得知我归来的消息?
一旁的墨尧,素来心思敏锐,见状赶忙趋前一步,躬身说道:“殿下,依卑职之见,不如由卑职先引领太子妃至帐篷之中稍作等候,殿下以为如何?”
李贤神色凝重,目光微微下垂,思索片刻,而后微微颔首,缓声道:“她长途跋涉而来,着实不易,便依你所言吧。”
“遵令。”墨尧恭敬行礼,身姿矫健地转身,带着几个侍卫,步伐匆匆朝着山下疾行而去,那身影迅速消失在蜿蜒的山路间。
且说太子妃韦卿茹,此时正与侍女一同坐在山底下的房子里等待传唤。她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凤冠,面容精致,却难掩眼中的期待与喜悦。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李贤,她的心中便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
这些日子,她独自一人在府上苦苦支撑。杨妃与刘妃总是联合起来与她作对,让她在这陌生的地方举步维艰。作为一个从长安来的女子,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格格不入,甚至一天都不愿再多待。然而,只要一想到李贤,她便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无论多么艰难,她都愿意为他坚守。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手帕,眼神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默默念叨着:“贤郎,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这些日子,我受尽了委屈,只有见到你,我这颗心才能安定下来。”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李贤的心早已另有所属,袁清洛已被李贤带到了身边。她依旧整日在等待与思念的煎熬中度过,满心期待着与李贤的重逢,却不知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正悄然降临。
不多时,墨尧等人来到房门前。墨尧躬身说道:“太子妃,殿下正忙于治水事务,劳烦太子妃移步至帐篷等候。”
韦卿茹微微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侍女跟随墨尧向山上走去。一路上,她的心中满是欢喜,想象着与李贤相见时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待他们来到山上的帐篷前,墨尧说道:“太子妃,此处便是殿下平日休憩与商议事务之所,还请太子妃稍作等候,殿下忙完便来。”
韦卿茹走进帐篷,环顾四周。帐篷内布置简单而整洁,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挂满了治水的图纸。她轻轻走到桌子前,看着那些图纸,心中不禁对李贤的辛苦与操劳感到心疼。
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李贤。时间在期待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她时而起身,在帐篷内踱步,时而又坐下,眼睛紧紧盯着帐篷门口,生怕错过李贤出现的那一刻。
“小姐,依婢子之见,咱们径直前往工地找寻殿下,说不定殿下正需咱们帮衬一二呢!”身旁的丫头眼眸灵动一转,轻声提议道。
韦卿茹微微皱眉,面露迟疑之色,轻声解释道:“这……此刻殿下必定忙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