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于宴席之间,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珍馐罗列,酒香四溢。那玉盘之中,有红如玛瑙的炙烤鹿肉,有白似羊脂的清蒸鱼脍,还有色泽诱人的八宝珍馐,光是看着,便让人垂涎欲滴。
今晚的李贤,神色飞扬,面上洋溢着难掩的喜悦。他时而与身旁之人开怀畅谈,时而举杯向众人敬酒,谈笑风生间,尽显意气风发之态,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光芒,与平日里的沉稳内敛判若两人。
而李显,却一反常态,默默坐在席间。他只是时不时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美酒,随后又低头专注于盘中菜肴,鲜少言语,往日里的活泼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有重重心事压在心头。
高台之上,李治与武后也在低声交谈。李治微微眯起双眼,眼中满是欣慰之色,轻声说道:“贤儿此番历经南方水患治理之历练,当真成长不少。瞧他如今懂得适时放松,且自身能力也有了显着提高,实乃吾大唐之幸事啊。”武后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李贤,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难得的满意,应道:“是啊,我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畅快,想必此次历练,对他而言收获颇丰。”
上官婉儿静静地侍立在一旁,她那秋水般的双眸始终凝视着李贤,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仿若吃了蜜一般甜。她满心期盼着李贤能一直这般快乐无忧,只愿他的人生之路顺遂如意。
武三思坐在李贤身旁,瞧着他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前去,打趣道:“哥哥今日这可是满面春风,想必是在南方立下大功,心情格外舒畅啊!”
李贤微微一笑,神色淡定从容,拱手说道:“此次能成功治理水患,助南方百姓脱离苦海,为父皇母后分忧解难,实乃我分内之事。心中喜悦,自然溢于言表。”
武三思却佯装哀怨地长叹一声,低声抱怨道:“哥哥这般高兴,可曾知晓我这段时日过得是何等煎熬,简直罪受得不轻啊!”
李贤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调侃道:“你每日左拥右抱,逍遥自在,尽享人间乐事,还有何事不知足?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武三思无奈地摇摇头,嘟囔道:“唉!也不知是何人主意,非要让姑母为我赐亲。好好一个男儿,从此便被婚姻所束缚,实在是扫兴至极。”说罢,还气鼓鼓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子。那女子本就生性怯懦,被他这一瞪,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赶忙低下头去,身子微微颤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李贤与李显对视一眼,二人皆心照不宣地选择沉默。武三思却不肯就此罢休,将目光转向李显,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挖苦道:“显弟弟如今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身边有如此美人相伴,想必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吧!”
李显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身旁的李冰姝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有些不悦,但她毕竟是个聪慧之人,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婉的笑容。她莲步轻移,优雅地起身,双手端起酒杯,款步来到李贤和武三思身边,轻声细语道:“二位兄长在上,小妹敬你们一杯,多谢昔日对三殿下的诸多照顾。”
武三思眼珠一转,心中又生一计,坏笑着说道:“我早闻冰姝王妃擅长舞蹈,今日难得如此盛会,不如王妃为大家献上一支舞,也好让我们一饱眼福。”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拍手叫好,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李冰姝心中暗暗叫苦,她下意识地看向李显,希望他能出言解围。然而,李显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并未发话。
李冰姝心中有些失落,但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犹豫片刻后,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既然诸位如此抬爱,那小妹就献丑了。” 言罢,款步走向殿中开阔之处。
不多时,只见李冰姝盛装而出。她身着一袭淡粉色舞裙,那裙摆恰似层层叠叠的花瓣,每一层都轻盈飘逸,仿佛稍一触碰便会随风飞去。腰间束着一条同色丝带,丝带打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越发衬得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头上珠翠闪烁,光彩夺目,一支凤钗斜插其中,凤首微微颤动,似欲展翅高飞,更添几分艳丽与高贵。
她轻移莲步,宛如春日微风中摇曳的花朵,优雅至极。此时,音乐声缓缓响起,如泣如诉,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李冰姝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娴熟优美,时而旋转如蝶,裙裾飞扬,恰似花团锦簇中纷飞的彩蝶,灵动而轻盈;时而轻舒广袖,仿若仙子临世,那广袖挥动间,仿佛能拂去尘世的喧嚣,带来一片宁静与祥和。
她眉眼含情,顾盼生辉,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思,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将舞蹈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那柔软的腰肢如弱柳扶风,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