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悦心中焦急,脚步匆匆,不慎撞到了一顶轿子上。只听“哎哟”一声,她疼得身子一哆嗦,连忙说道:“对不起,是我没看见。”言罢,便欲继续向前赶路。
轿子里的人听到声音,掀开轿帘,一眼便认出了清悦,唤道:“清悦姑娘!”清悦转头望去,竟是秦三娘,她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跑到轿子前,泪水夺眶而出,焦急地说道:“秦姐姐,我姐姐有难,我要找人救她!”说着,哭得愈发伤心。
秦三娘面露诧异,忙问道:“清洛怎么了?”清悦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秦三娘听完,震惊不已,喃喃说道:“上次去祭奠袁夫人,就发觉清洛人瘦了许多,本以为是因母亲过世,心中悲痛所致,怎料竟遭遇这般糟心事。”
秦三娘心中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救下清洛。当下便与清悦一同前往袁府。
袁大人听闻秦三娘到访,赶忙起身前去迎接。姜楠竹一脸不解,问道:“你明明知道她来肯定是为了清洛求情,为何还要让她进来?”袁大人一边匆匆往外走,一边解释道:“秦三娘背后可是有当今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帮衬,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更何况她还曾救助过我的夫人,这份恩情不能不报。”
秦三娘与袁大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径直提出要见清洛。袁大人先是以清洛生病为由拒绝,怎料清悦不依,哭着说道:“我姐姐在西苑,我带您过去。”姜楠竹见状,还想阻拦,却被袁大人一个眼神示意退下,她只得闭嘴不再言语。
清悦与秦三娘一路来到西苑。只见清洛的厢房门口,两名护卫如门神般站立,房门紧紧锁着。清悦见状,哭喊道:“你们竟敢关我姐姐禁闭!”护卫见清悦带着客人,不敢阻拦。
二人推门进屋,屋内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清洛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脸上青一块肿一块,显得格外狼狈。她身体虚弱无力,自昨晚至今午,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秦三娘眼眶泛红,轻轻走到床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坐在床边。清洛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眼泪无声地流淌着。秦三娘心疼不已,怒道:“他们怎能对你动用私刑,这还是名门世家的尚书府吗?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人间地狱!”
“秦姐姐,救救姐姐,带姐姐离开这里吧。”清悦哭着哀求道。秦三娘轻轻点头,示意清悦先去休息,屋内只留下她与清洛二人。
此时,西苑的庭院中,几株枯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树枝相互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为清洛的遭遇哀鸣。窗外天色渐暗,铅灰色的乌云愈发厚重,将整个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压抑之感扑面而来。
秦三娘看着清洛,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她轻轻握住清洛的手,那双手冰冷如霜,毫无生气。“清洛,你且放宽心,我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秦三娘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温柔。
清洛缓缓转过头,看向秦三娘,嘴唇微微颤抖,却依旧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你莫要害怕,我既来了,便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袁府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发指。”秦三娘轻抚清洛的发丝,安慰道。
清洛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微微张嘴,虚弱地说道:“秦姐姐,我……我好难过,为何父亲如此不信任我,要这般冤枉我……”
秦三娘轻轻为清洛擦去眼泪,说道:“你父亲此举确实有失公允。但你切莫灰心,我们定能找到办法,还你清白。你先好好养伤,莫要伤了身子。”
清洛微微点头,心中对秦三娘充满了感激。她深知,在这孤立无援的境地,秦三娘的到来,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了她希望。
屋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与清洛此刻的心境相得益彰。
秦三娘看着清洛,心中暗自思忖着解救之策。她明白,此事棘手非常,袁大人固执己见,又有姜楠竹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想要轻易救出清洛并非易事。但她既然已答应清悦,便绝不能食言。
屋内气氛凝重,却又因秦三娘的到来,多了几分希望。秦三娘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看着清洛,缓缓说道:“眼下重中之重,便是查清楚那个诬陷你的男人究竟是何身份。唯有如此,方能为你洗脱冤屈。”
清洛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轻轻摇头,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是啊,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人,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陷害我。而我的父亲、哥哥,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便认定我有罪,实在是令人心寒至极。”说罢,泪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