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但那笑声中的释然和畅快，让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喂！千雪！“王富贵抹掉眼角的泪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知道我笑什么吗？“

    千雪仰起脸，晨光在她睫毛上跳跃。

    她摇摇头，眼睛里盛满好奇，嘴角还保持着方才笑起来的弧度。

    王富贵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望向远处那片被朝阳染红的废墟。

    他的表情渐渐沉静下来，像是暴风雨过后的海面。

    “我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王富贵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词。

    “当个温柔的怪物...好像也不错？“

    这句话说得有些犹豫，尾音微微上扬，像个不确定的问句。

    千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是'也不错'，“她纠正道，声音轻柔却坚定，“是'很好'才对。“

    王富贵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女孩纤细的手指，那里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起地堡壁炉里的火光。

    “你知道吗，“

    千雪继续说，“在童话里，最温柔的反而是那些看起来最可怕的怪物。《美女与野兽》里的王子，《怪物史莱克》里的...“

    “停停停！“王富贵突然笑出声，故意做出夸张的嫌弃表情，“你该不会要说我像史莱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