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那件开裆的战术裤，裤裆处还漏着风，不禁叹了口气：
“这造型要是被阿凯看见，非得笑到义乌女朋友都爆炸不可...“
他轻车熟路地摸回机场监控室，推门时故意放轻了动作。
监控室里，林小雨正抱着妹妹林小雪，两人缩在角落里看着一部老旧的平板电脑。
“叔...哥哥回来啦！“林小雪第一个发现他，眼睛亮晶晶的，小手兴奋地挥舞着。林小雨立刻警惕地抬头，在看到是王富贵后才松了口气。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那个...我们在这里还找到了这个...“
林林小雨小心翼翼地展开包裹，里面是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机场保安制服。
制服虽然有些旧，但洗得很干净，连肩章都擦得锃亮。
“你总不能一直...那样吧...“林小雨红着脸指了指王富贵的裤裆，声音越来越小，
“而且...辛美尔大人说过，真正的勇者也要注意仪表...“
王富贵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个辛美尔死忠粉。
但当他接过制服时，指尖触到了衣服上细密的针脚，这明显是被重新缝补过的。
“谢了。“他简短地说，转身去更衣室换衣服时，听见身后林小雪天真地问：“姐姐，为什么叔叔的屁股那么白啊？“
“小孩子不要看！“林小雨慌忙捂住妹妹的眼睛。
当他重新出现在姐妹俩面前时，林小雪拍着手欢呼，衣服意外地合身，仿佛量身定制一般：
“叔...哥哥好帅！像警察叔叔！“林小雨则偷偷别过脸去，但王富贵还是瞥见了她泛红的耳尖。
“走吧，带你们去见见其他幸存者。“王富贵蹲下身，平视着林小雪，
“记住，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要紧紧跟着姐姐，知道吗？“
林小雪用力点头，小手攥紧了林小雨的衣角。
林小雨则默默把那把从上个嗝屁队长那里得到的折叠刀藏进了袖口，王富贵看见了，暗暗点了点头，心想这丫头学的可真快。
三人悄悄来到员工休息室附近。透过门缝，王富贵看到里面大约二十来人，有的在睡觉，有的在低声交谈。他竖起耳朵，很快锁定了那个说日语的男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啧，这年头连间谍都这么讲究形象管理了？“王富贵小声嘀咕。
他示意小雨姐妹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
休息室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保安“，其中几个被绑着的人目光明显带着敌意。。
“谁是负责人？“王富贵环视一圈，声音不大却充满威慑力。
一个身材高挑的空姐和一个英俊的空少站了起来。
“我是乘务长苏雅。“空姐有些畏惧地看着他，“这位是副机长陈默。请问有什么事嘛...“
“借一步说话。”王富贵没有半点废话直入主题。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陈默是个高个子年轻人，制服笔挺，眼神锐利。乘务长苏雅则是个二十出头的干练女性，左脸颊上还有未消退的巴掌印——正是之前被刘经理打过的那个空姐。
小型会议室里，王富贵关上门后直接切入主题：“幸存者里有日本人？“
两人明显一愣。苏雅皱眉：“有三个。山本先生，佐藤女士，还有个...哑巴女孩。“
“哑巴？“王富贵挑眉，“男的女的？“
“是个女孩子，“陈默接过话头，表情有些复杂，“她...情况比较特殊。“
王富贵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有话直说。“
苏雅深吸一口气：“那女孩被欺负得很惨。刘经理他们...经常克扣她的食物。有次刘经理想要欺负她...结果还没碰到被她咬掉半个小拇指，还砸碎了玻璃，徒手捏着玻璃碴扎穿了他的手掌，虽然她自己的手也被割的血肉模糊...“
王富贵眼睛一亮：“有意思。是个狠人...“
他摩挲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先带我去见见那个山本。“
“请问方便说下您的身份吗？您是...？“陈默试探性地问。
“官方的人。“王富贵面不改色地把实情说了出来，这两人既然能在刘经理那种人面前带好队伍，说明是有些本事的人，“那个日本人可能是间谍。“
两人面色骤变。
苏雅压低声音说道：“现在还剩23人。刘经理那伙人一共五个，刚刚被大伙投票准备关进隔壁仓库...“
“这种人不杀还留着过年？“王富贵冷笑一声，“你们倒是心大。“
陈默苦笑：“我们毕竟...没有杀过人，下不去手...“
王富贵没接话，心里已经盘算着待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