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这些人都是丧尸爆发前就潜伏在龙国的特工，任务是监视病毒研究。自由国高层根本就没打算接他们回去。“
“什么意思？“王富贵皱眉。
“意思就是，“凯瑟琳仰头喝光酒液，红唇泛着诱人的水光，“自由国现在连自家都守不住，哪来的能力跨洋接人？况且海里的变异生物不用想，可比天上的还恐怖呢。“
她晃了晃空酒杯，冷笑：“他们被骗了，我用龙国高级特工权限早就入侵过他们的高层内部，就自由国现在的状态，就算拿到疫苗，也回不去，除非~“
王富贵盯着她，眯起眼睛好奇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带着疫苗用航天火箭把自己安全射进太空，然后再从太空射进自由国，这概率还不如直接请耶稣来帮忙。”
“那你呢？你也是'被骗'的其中之一？“
凯瑟琳的动作微微一顿，蓝眼睛直视着他，许久，才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说过了，我只忠于自己。“
她放下酒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王富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丝包裹的长腿近在咫尺，大腿上的吊带微微勒进一圈，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让王富贵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现在，王富贵。“她俯身，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你还要继续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
王富贵喉结滚动，突然咧嘴一笑：“那~那要不，我们聊点更刺激的？“
凯瑟琳挑眉：“比如？“
王富贵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他能闻到她呼吸间的威士忌香气，混合着某种高级香水的味道。
“比如...“他故意拖长音调，目光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流连，“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把武器？“
凯瑟琳的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修长的美腿突然抬起，膝盖精准地顶在他胯下三寸的位置——但王富贵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顺手摸走了她绑在大腿根部的微型手枪。
“哇哦~“他吹了个口哨，把玩着掌心雷大小的手枪，“beretta 3032？你们中情局配发给女特工的定情信物？“
凯瑟琳站起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来你是真的想被扔出去喂丧尸。“
王富贵哈哈大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开个玩笑嘛！气氛这么沉重，总得有人活跃一下，对吧？“
凯瑟琳轻哼一声，转身走向监控屏幕。门外的丧尸似乎越聚越多，撞击声越来越频繁，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情况不怎么对。“她皱眉，“二次变异体的数量在增加，一次的无线电信号不会持续聚集丧尸这么久才对。“
王富贵凑过去，看着屏幕上那些眼眶里长蘑菇的怪物，突然叹了口气：“唉，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丧尸末日，打打怪升升职，最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他摊了摊手，“结果现在告诉我这是地狱难度？连核弹都不好使？“
凯瑟琳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监控。
防空洞内的气氛再次沉寂下来，只有通风扇的嗡鸣和门外丧尸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像是末日的背景音乐。
许久，王富贵突然开口：“凯瑟琳。“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这场灾难真的无法挽回，人类注定要完蛋，你最后想做什么？“
凯瑟琳转过头，蓝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深邃如海。她看了王富贵很久，突然轻笑一声，红唇微启：
“大概…是先杀了你吧。“
“……“王富贵沉默两秒，突然咧嘴一笑，“哇哦，这么深情？我感动得都要哭了！“
凯瑟琳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储藏室：“省点力气吧，我们至少还得在这里待一周。“
王富贵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道：“喂！凯瑟琳！“
“又怎么了？“她不耐烦地回头。
“如果最后真的要死…“王富贵笑嘻嘻地说，“能不能让我摸一下你的黑丝腿再死？就一下！我保证不伸进去！“
“……“
凯瑟琳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气的突突跳的太阳穴，从腰间抽出匕首，刀尖闪着寒光：“我觉得可以先把你阉了。“
“别别别！“王富贵连忙举手投降，脸上还挂着贱兮兮的笑容，“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你看外面那群蘑菇头越聚越多，咱们总得找点乐子！“
他的话音未落，防空洞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天花板簌簌落下一层灰尘。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监控屏幕——只见十几只二次变异的蘑菇丧尸正疯狂撞击着金属大门，其中一只眼眶里长满菌丝的怪物甚至用变异出的骨刃在门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